项羽闻言,神情更是激愤,旋即起身,跪拜于赢高向前:“项羽,叩谢恩公为家父拾骨之恩,更谢恩公搭救项羽之情,项羽愚昧,竟然不知仇人当面,视仇人为亲人,思及,悔不当初,还望恩公收留,项羽当衔环以报。”
赢高急忙离座,搀扶起项羽道:“当日叔父不归,高就曾言道:若是羽弟能够清醒,赢高当以兄弟事之,绝不予人欺压于他,当前看来,羽弟能够迷途知返,实是项家大幸。”
说着,扭头对着墨染道:“还不快快安置酒席,一贺小公子迷途知返,二贺子房兄能够身临高陵。”
墨染躬身应“诺!”后,急步而去。
项羽躬身对着赢高辑首道:“君侯,可否告知,先严之陵在何处?羽为人子,竟然不知服侍于跟前,而致先严早亡,羽愧疚不已。”
赢高顿时微微愕然的看了看项羽。
项羽连忙紧张的道:“君侯,莫非何事?可是项羽何处不对,尚请君侯明示。”
赢高长叹一声道:“羽弟,之后莫再以君侯称之,按照吾与少龙叔父的约定,今后,你乃我赢高之拜弟,是我大秦皇家之亲属,不必再如此轻贱自己,再者……”
项羽顿时追问道:“再者如何?”
“再者,当日少龙叔父言道:“一家数口,他已经尽皆以火焚之,葬之于河,而他一人,亦不忍家人孤单,是以,命赢高,亦是以火焚之,骨灰,赢高命人洒于渭水之中了!”
项羽顿时神情更是悲愤,眼神凄凉的喊道:“爸爸、妈……”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安慰。
不多时,酒席摆上,在赢高的一再邀请之下,盖聂亦是上了桌,墨染在一边侍候。
酒席之上,对于一路同来的张良,项羽亦有印象,知道一道同为赢高命人“请”来,对于赢高的安排,亦是赞同不已。
只是,初闻“家”中剧变,神情自是萎靡。
赢高和张良亦是不便再次详谈,只是,对于君侯的酒食,二人均是首次尝及,即使是项羽,在剧烈悲伤之中,亦是连连赞口不绝,对于天品的秦酒,更是连灌三杯,最后,沉沉醉了。
最后,赢高临时在二出院之中,安排了房间,让张良和项羽暂时住下,酒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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