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陆受真在一旁为杨天清疗伤,却又时时担心沈错安危,只得分神观察战场中神官的举动。旁顾一阵,只觉神官不仅身法迅疾,神通更是威力惊人,实在很难对付,不禁紧张起来。
“受真,你四师兄正是命丧此贼子手中!”杨天清伤势稍缓,撤回接受灵气的手掌,怒目瞪视着前方。
“是他!”陆受真闻言目眦欲裂,豁然起身便要去报仇,却被杨天清一把拉住。
“何止是他一人,为首的几个贼寇手中无一不沾染你师兄师伯的鲜血!受真,你需牢牢记住他们的脸!”杨天清不知黎天清还活着,语中尽是悲愤。
陆受真浑身发颤:“徒儿...徒儿至死不忘此仇!”心中却也忐忑怀疑自己:此人这么厉害,我真的有本事为师兄门报仇吗?随即又厌恶起自己方才的念头:陆受真啊陆受真,你如此胆小枉为茅山门人!众师兄平日里待你不薄,要紧关头怎能退却?这份血仇能报则报,不能也不过是一死!
“被囚几日我反复想过,这群贼寇妖法高强,要对付他们只能用雷符。”杨天清示意陆受真坐下,稍安勿躁。
“可是徒儿修为不够,虽已能画雷符却用不了。”陆受真脸上一红,言语支吾。
“你可将符纸交于为师。”杨天清极为难得地露出慈爱笑容。
“师父,您伤势沉重还是休养片刻吧。”方才,陆受真为杨天清渡气疗伤,只觉得师父灵气运行颇为困难,心中极为他担忧。
“放心,为师自有分寸。”杨天清面现镇定,伸手问陆受真讨要符纸,“受真,你那道友似乎受伤了,你快去助他!”
陆受真闻言关切地望向沈错,不知不觉将符纸递了过去。
“受真,等下你去助阵之时切记不可正面交锋。可用火符自远处试探,每次用两张,一张袭向那人,一张燃其四周。如此反复,可趁其不备将那人困在火阵之中。”杨天清思忖片刻叮嘱道。
“火阵?哪种阵法?”陆受真面露疑问,茅山派各种阵法他早已烂熟于心,可细细琢磨一番却始终找到合适的。
“四阳护阵较五阳怒阵更为容易布置,就用四阳护阵。”杨天清迅速决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