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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日晒三竿,杨临才刚起床,作为一个现代人,赖床的习惯还没改掉。
“杨兄,打听到了!”
这时陈洵急匆匆的开门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喘着粗气。
杨临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了?”
陈洵一口把水喝了个干净。
“刘老三说的李迁,是户部左侍郎李登的儿子,就是之前跟我们在街上争辩的公子哥。”
说到这陈洵又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次一饮而尽。
随后继续说道:“我看得真真的,就是那天的公子哥。”
杨临听闻后微微皱眉。
看来刘老三没骗自己,来京城这么久了,要说得罪,只有那位公子哥,官二代。
当时会试刚结束,还未殿试。
李迁跟几个公子哥走出酒楼,嘴里还在高谈阔论。
讲什么入侵北方的金人是崇拜我中原文化,不应该出兵打他们,随便给点钱打发打发算了。
还说等他当上官,一定会主动请缨出使金国,展示我大周风采。
正好被路过的原主听见,于是在街上大骂李迁是卖国贼。
列举了十几条议和赔款的后果,把李迁辩得是哑口无言。
大庭广众之下,李迁只好灰溜溜走了。
如今看来,前天晚上的局就是李迁报复原主做的。
他爹就是昨天在朝堂上几次三番要他死的户部左侍郎,李登。
估计是没达到预期目标,于是又用刘老三来套他。
真是恶毒啊!
只是李登官居三品,没那么容易对付。
这时陈洵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杨临一跳。
陈洵突然一脸气愤的样子。
“杨兄,你知道这位李侍郎做了什么事吗?”
杨临摇了摇头,他们这些穷书生知道的东西有限。
“去年金兵入侵燕州,辽河之战时,李登负责押送粮草到前线,可他故意拖延时间,导致前线大军溃败,数城失守。后来他竟然拱手送出十座城池和十万石粮草,换取金军退兵。”
说到这里,陈洵已经义愤填膺,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