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登就没安好心!
司马镇非常不爽,刚想说话,却被萧凤玄抢了先。
“李尚书,你说给金人一些好处,金人就会罢兵,结果金人一年之内三次南下,这次更是攻打长京城,这就是你的议和之策?
现在你又谈起暂避锋芒,试问你的暂避是多久?”
萧凤玄实在忍不住了,即便他知道这是太后和丞相的决议,但此时他必须要说。
只是蜀王大军至今毫无建树,他没啥底气。
李登不慌不忙,背靠大树,没人能拿他怎样。
“成国公,若不是本官出使议和,也许今年初金人就已经攻城了,何须等到现在!”
“你……”
成国公气得胡子立起,指着李登,怒目而视。
“你这等人,老夫懒得与你言语!”
他看向端坐在皇上后侧的太后。
“太后,京营十万将士每日在城楼上浴血奋战,如果弃城而走,如何对得起他们?更何况要两路勤王军猛攻金军,那伤亡实在太……”
还不待萧凤玄说完,李登忽然打断他,语气嘲弄。
“成国公慎言!太后娘娘与陛下何须对得起那些兵卒?为太后娘娘而死,是他们三世修来的福气!”
闻言,萧凤玄一时语塞,论说,他还真说不过能说会道的李登。
这可是李登官居户部尚书的依仗。
司马镇见成国公败下阵来,挺身而出。
“太后,陛下,司马安率领的东路勤王军,在阳谷关与金人拼杀已久,不日便能来到长京城,只需等待些时间!”
“等一日?一个月?还是一年呐?司马尚书,东路军若能来,早就来了。只怕等到时,金人已经攻破皇城,到那时候再想南下,就被动了!”
李登三言两语就将两位主战的朝廷重臣辩得哑口无言。
但萧凤玄并不甘心,思虑一番后,又继续劝说。
“就算朝廷能走,长京城的数十万百姓如何是好?到时全城百姓将变为金人之鱼肉!
金军围城仅两个月,长京城的粮价就已经翻了十倍不止,百姓没了余粮,买又买不起,如今朝廷不仅不能走,还应该惩治奸商,平抑粮价!
且金人已增兵至二十五万,粮草必不能久持,若我们有百姓支持,定能守住长京城!”
“啪!啪!啪!”
李登的掌声不仅没有鼓励的意思,反而充满嘲讽。
“成国公说得好,但国库空虚,户部的粮仓里连老鼠进了都打滑,你拿什么平抑粮价?”
“你还有脸说?你身为户部尚书,却让国库空空如也,你李登难辞其咎!应下狱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