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易安首先与燕季辞别,继而寻到孟平与郎飞,三人痛饮最后一杯酒,以酒饯别。
分别之际,二人意欲相送易安,却遭易安婉拒,只见他孤身一人,化作一道虹光,疾驰而去。
此番前行,目的便是清算旧账,既然易安得以生还归来,那必然要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
“就从天符宗开始吧。”
易安嘴角微扬,泛起一抹冷笑,其身形速度骤然飙升,如流星般瞬间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数日之后,易安在一处海面驻足,前方有一座庞然大岛,岛上众多修士如飞鸟般穿梭往来。
易安直接悬停在岛屿上方的半空之中,其神念如汹涌的波涛般肆意扩散开来。
“我乃易安,今日特来清算昔日之事。”
其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岛屿,岛内修士闻之,皆如惊弓之鸟,立即停止手头动作,纷纷逃回岛内,满脸惊惧地望着半空中的易安。
三息之后,一声冗长的叹息从海底深处悠悠传来。
“哎~!易道友,我之过错,实非天符宗之过,还望道友高抬贵手。”
“呵~!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将此事揭过,世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易安立于半空,嘴角的冷笑愈发浓郁。
海底一道火红的虚影如火山喷发般从海底腾空而起,与易安相对而立,来者正是吕颂。
此刻,吕颂双手抱拳,朗声道:
“易道友,此乃我一人之过,我自会散去元神,万望易道友切莫牵连我宗门人。”
“老祖!”
“老祖!”
一声声怒吼响彻岛屿,如惊雷般炸响,一道道流光冲天而起,欲与自家老祖并肩作战。
吕颂轻抬单手,随意一挥,一抹炽热的火意如火龙般咆哮而出,所有飞起的天符宗修士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他一袖倒飞了回去。
“所有宗门修士,若再敢踏出一步,便不再是宗门之人!”
吕颂脸色阴沉,怒目圆睁,语气严厉如寒霜,一个个天符宗修士皆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之感。
有冲动的年轻修士,刚欲有所行动,便被同门或师长死死拦住,动弹不得。
见无人再冲动,吕颂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转头又对着易安深深一躬,道:
“易道友,我深知你并非嗜杀之人,我已修行三千载,道心浮躁,前路已断,今日我愿以自身为代价,承担所犯之错,门人皆与此事无关。”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