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哈哈哈。”
易安与方老听后,皆是大笑,
方老嘴里笑呵道:
“王贵,你这商人圆滑模样,说出来的话是半分信不得。”
“切!叫你一声方老,敬您一声长辈,要说其他你可半点比不上。
这偌大的宅子,这一月的吃食,是你们这些倔脾气的老头能攒的?”
似乎越说越气,嘴里唾沫喷出不少,一时半会儿还止不住,
“要我说,你们这一辈的老兵油子,早就该埋土里了,一生只知打仗,脾气又倔又臭,人情世故半点不懂,
命活不久不说,挨过了战场,老了就被赶出营帐,要银子,银子没有,要力气,力气也没有,只剩得下嘴硬。”
王掌柜长长说完,拿出土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里倒。
而身旁坐着的方老此时面色冷清,嘴里微张,刚想回怼,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闷闷不乐。
一旁的易安则是安静的好好看戏,咧嘴笑着,并不准备参与这场争端。
不过易安心里清楚,虽然王贵嘴不饶人,但心底对自己认可的人非常厚道。
对这爷孙三人那可谓是至亲待遇,这一年都是住在王贵家里,每顿饭都不吝啬,
时常还给小云买些小玩意,就差把他当作亲儿子了,而对方老虽然嘴上要欠几句,但也是敬重有加,
方老儿子方大石也是王贵费了很大功夫找到的,找到时,伤情很重,
也是王贵四处搜罗珍贵药材,吊住了方大石的命,直至易安到来。
易安来到王家已有一月有余,期间为方大石用法力温养也颇费了功夫。
在易安来时,方大石已经命入高肓,虽有凡药吊命,但命不久已,
易安真是在跟阎王抢命,法力虽有修复效果,但涉及此方天地规则,其中复杂程度不外人道。
一个月来,每天输送法力,虽没有多少,但也还有些繁琐,特别是魂魄残缺,异常难愈。
好在方大石求生意志坚定,加上易安的协助,方大石算是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直待身体机能恢复,神魂补全,苏醒有望。
不过此地阴司好似权柄丢失,唤不得阴差帮忙,所以易安费的心力要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