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剑生摇摇头,“我不能说,这个距离之下,说出他的名号就会被他察觉到。”
“娘子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也是被逼无奈,那人实在无耻到了极点,威逼利诱,非要强行占有夫人一次。”
“我,我不信。”林婉秋脸色苍白,“虽然与云公子接触的时间很短暂,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禽兽。”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越剑生叹了口气,“夫人你还记得那个赏花大会吗?呵呵,分明就是淫行大会。”
“我有一位朋友曾参与过,他说受邀的修士大多是女子,不少人都遭了那禽兽的毒手,而且她们失了身也不敢到处宣扬,只得默默忍气吞声。”
“更别说那人极为强大,甚至强大到足以发动力量,毁掉整个东海剑宗。”
“你以为我仅仅只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为了你们,为了岳父岳母还有众多同门。”
“这种事情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但是我又不得不理智,只要满足了他的兽欲,他就会按照承诺,帮我突破当前的修行难关。”
“等日后我的境界追上此人,我必杀他为夫人报仇!”
越剑生说到最后咬牙切齿,那种恨意简直快化成实质了,让林婉秋听得有点心颤害怕,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她沉默良久,只是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他毁约呢?”
越剑生摇摇头,“不会的,此人虽然是色中饿鬼,但是一向言出必行,否则也无法笼络到许多人为他做事。”
“而且现在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如果我们不答应,整个剑宗立刻就要面临倾覆之危。”
“那你和父亲说过吗?”林婉秋都顾不上哭了。
越剑生表情沉重地摇头,“那人不准我说出去,其实我说给婉秋听,已经是犯了他的规矩,但这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还勉强说得过去。”
林婉秋咬了下嘴唇道:“父亲也听过此人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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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婉秋你也听过,只是你没想到那样的大人物,暗地里竟然会如此卑劣而已。”
林婉秋一时无言,不禁又开始啜泣了起来。
对于丈夫说的这个“原因”,她心里依旧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丈夫要她委身于其他男子的事,却是实打实的。
而且林婉秋确实能看出,越剑生十分痛苦,十分内疚,但又相当坚决,这让她愈发觉得,自己只是一件任人随意摆布的货物。
越剑生见此,只能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踱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情苦闷至极。
林婉秋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哽咽道:“你要我做这种事,万一被人发现,我自尽也不能洗刷冤屈,还会给家门、给父母,给东海剑宗蒙羞。”
“不会有人发现的,我敢保证。”越剑生急忙转过身来说道。
“而且那人也是极好面子的,绝对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不然他来硬的,灭了剑宗把你抢走不就行了?”
“那万一,他不止要一次呢?”林婉秋再问。
越剑生面色变了变,“顶多也就一夜,那人说好了的。”
“夫人,你信我,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林婉秋默默垂泪,一时间难以说服自己,迈过最后那道坎。
见此越剑生急了,他再次向妻子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就差没给她磕头了。
林婉秋从来没想过,爱面子的丈夫也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她回想起两人这些年的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想起夫君对自己的好,最终还是仰天流泪道:“好,我答应你。”
越剑生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与此同时,他的面色也更加狰狞,几乎要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气。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低着头,嗓音沙哑道:“今晚我会以赔罪的名义,邀请他过来枫林轩喝酒,到时候夫人照旧是入座陪同,后面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林婉秋此刻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只是脸带泪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