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蒂听着顿了一下。
“这回答很好,我很喜欢。没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这些条件。”
“梅丽蒂王妃能满意艾斯蒂的回答,是艾斯蒂的荣幸。”
“不愧是伊度蜜提的女儿,连恋爱观都这么像。要是想回来当公主大可以和我商量,我会安排好第一公主的回归盛宴。”
梅丽蒂没有开口,她这是用“通信”术式直传的话语。艾斯蒂瞧着傻傻站着吃东西的归方建玉,微微笑了一下。
“我喜欢上了平凡的人,不再想经历无意义的转变。”
“是吗?伊提家只剩下一个伊多洛提,那小子能不能传宗接代都是个问题。若是伊提家从此没落,对伊格伯特而言是件可惜的事情。”
“或许吧,但这和我艾斯蒂·艾比利提有关系吗?”
梅丽蒂没再说话,轻轻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原地。
“那么伊赫王姐,他日再见。”
因为伊多蒂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艾斯蒂微微一抖。伊多蒂亚用手指按着嘴唇,弯着嘴角跟上梅丽蒂的步伐。
——这是强行插入了我和梅丽蒂王妃的通信了?居然还有这种术式?
没让艾斯蒂惊讶几秒,主场传来响亮的声响。
——T7.10
“摄政王年轻有为、刚强有劲,若有阴柔相配更为无懈可击——”
前往拜访摄政王的贵族不多不少有所暗示。像这样,多数贵族嘴上搭着的话语十句出来九句雷同。之后要说的话江政忠溯不用脑子也猜得到。
所谓拜访只是个借口,劝婚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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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贵族聪明了很多。国宴能招待的人数有限,不允许携带无关的家属,所以贵族们的女儿都入不了场相亲。为了克服这一点,贵族们的口袋里大多备好了女儿的照片,在介绍之余赠送给江政忠溯。贵族们当然知道江政忠溯虽然未婚,但有个未婚妻华桃墨素。可是能拼的时候就要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前塞,总好过让机会白白溜走。
身为亲属,古罗·埃斯瓦尔和华桃英桂也在主场上。听着江政忠溯被花式求婚,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等到来访的贵族处理地差不多,古罗和华桃英桂走上主场中心用力地鼓三掌吸引注意,随即大声地宣布重要事宜。
“我乃埃斯瓦尔城地将军古罗·埃斯瓦尔,这位是我的发妻华桃英桂,我们是摄政王江政忠溯·埃斯瓦尔的父母。今天是忠溯正式接任摄政王的日子,借此机会我们想向全国贵族宣告一则消息。”
古罗示意之后,江政忠溯和华桃墨素挪步到父母的身边。
“正如各位所知,一年之前我们的养子江政忠溯和我们的女儿华桃英桂完成订婚。我们在订婚宴上宣布了,待忠溯满十五之时便完成与小女的婚事。如今离约定的时间相近,我们遵守上一年的承诺在此宣布:江政忠溯·埃斯瓦尔与华桃墨素将于下月8月8日成婚,婚礼的会场定在埃斯瓦尔主城。届时埃斯瓦尔会提前三周通知全国贵族,欢迎受邀的贵客前往埃斯瓦尔参与我家儿女的婚礼。”
定死了时间和地点,由此一来贵族们不可能再抢摄政王正妻的位置。不过有理想、有抱负的贵族们没有气馁。江政忠溯和华桃墨素的婚约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们早有想过抢不到正妻的可能性。
“没关系,还能争取到侧室位。”
以上就是乐观积极的贵族们的想法。
无论是古罗的宣布,还是贵族的碎碎念都进入不了江政忠溯的耳朵。此时的江政忠溯正把精神放在身边的少女身上。
“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江政忠溯使用通信私聊道。
华桃墨素眨了眨眼:“我从没拒绝过你,要问就问吧。”
“你没事吧?”
“我看上去想出了事吗?”
“不像,但我能看得出来你今晚不怎么高兴。”
“有点闷闷不乐罢了,你不用介怀。”
“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和伊格游霖的过往吗?”
“……我可以不回答吗?”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那好,我不说。”
华桃墨素还真的直接切到了通信。
江政忠溯皱紧了眉头。他想尊重华桃墨素的意识,但他也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一段对话,江政忠溯心事重重了一个晚上,难得的休息时间过得并不快乐。
——T7.10
宴会固然欢快,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快乐过后一切将回归平常。该回去的回去,该留下的留下,四散的人们回到各自的角色。
回到宫殿洗个澡,江政忠溯倒在床上准备休息。明天还得五点起床,按正常来说疲惫不堪的江政忠溯立马就能睡得着觉。然而今天一度反常,劳累的眼睛合上许久也没能将大脑带进梦境。
抬眼盯着床对着的墙壁边角,江政忠溯有点期待墙壁出现异动。自从他来到这房间居住,隔壁房间的少女把这墙壁玩穿过十几次。
华桃墨素偶尔会在半夜三更穿墙偷渡过来。要是华桃墨素自己来了,江政忠溯就不必害臊地穿墙进女生的房间。赌着可能性,江政忠溯眼睛不敢放过这块墙壁。然而他前前后后盯了半小时,期间啥事情没有发生。
“啊……啊……啊啊!”
辗转反复的江政忠溯终归是放弃治疗了。轻轻地走过去摸着墙壁,江政忠溯几度呼吸整理好情绪。就在他准备发动术式之时,墙壁往另一边翻开了。尴尬的四目对阵,一时间两人都说不出话。
少年和少女都穿着丝状的半透明睡衣,打在窗台的朦胧月色加重了微妙的气氛。首先顶不住的是江政忠溯,他转身回到床上盖上被子。
华桃墨素见着笑了笑,她坐在江政忠溯的床边细声调侃。
“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江政忠溯红着脸接道:“这种事等成人了再说。”
华桃墨素无声地倒在床上,拉动被子蜷缩进被窝。江政忠溯背对着浑身散发香味的少女,屈身缩向另一边。华桃墨素也没为难他,与他背靠背共享一张床。
“找我是为了晚上的问题吧?”
江政忠溯没有转过头:“是有点在意。”
“吃我和伊格老师的醋?”
“倒也不算是。我只是好奇当时的你在想些什么。看你的反应,你和伊格游霖一样也很后悔当年的事情吧?”
“老师他后悔了吗?”
江政忠溯想起了男人那扭曲的面孔,悔意涌上心头。
“他很后悔。”
“老师为什么会后悔?”
“我不知道,我不是伊格游霖。”
小主,
华桃墨素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也很后悔,不过后悔的理由应该和老师不一样。我和老师朝夕相处了几十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师如此伤心。老师按倒我的时候,我有想过‘就这么让老师发泄也挺好的’。但某种理性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理性?”
“维持住现有的关系,我和老师还能长久得待在一起。但若是我接受了,某项重要事项改变了,有可能会产生不可逆的牵连影响。如果老师难以原谅自己而远离我,我又会孤零零一个人。我无比害怕那种孤独重新向自己袭来。向前走要冒这种风险,还不如原地踏步不要前进。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江政忠溯想着总结了一句。
“你这是在害怕关系的改变。”
“对,害怕改变是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应该是我的傲慢。我不想以乘人之危的方式与老师发生关系。我想以实力俘虏这个顽固的老头,让他放弃那个精灵女人。‘没了她也没关系,你还有我在。’我想要老师认清这一点,别再纠结于没有结果的感情,正视我的存在,然后喜欢上我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女人。让老师真正接纳我,这才是我追求的胜利。”
因为喉咙有一口气憋得难受,华桃墨素接着躺平了身子。
“但是我失策了。老师把自己的记忆洗了一遍,在之后的十多年里没敢和我接触太深。我失去了为数不多能与老师携手的机会,还伤得老师不得不以洗记忆的方式逃避。我的脑残行为一次过重伤了自己和深爱的人。所以,那是我毕生最大的失败,我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不堪。”
合上颤抖的眼皮,两行眼泪顺着少女的脸颊落到枕头。而感受的少女的感情动荡,江政忠溯也躺平了身体。
“你们师徒还真像。伊格游霖也是类似的想法,才选择彻底洗空情欲当个老光棍。”
华桃墨素转过脑袋问道:“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老师想什么吗?”
“我现在知道了不行吗?”
“你个骗子。”
“江政忠溯本就是个谎言,我这个人全身上下没哪处是真的,不介意当一个全职骗子。”
江政忠溯笑着继续说道。
“伊格游霖也害怕关系的改变,害怕几十年跟着自己的徒弟离去。而他的尊严、他的原则不允许他接受与你相恋,弄出了这一波好几折的感情动荡。从伊格游霖对感情的笨拙处理,我很难想象这是个名垂青史的术师。”
说着说着,共感的江政忠溯心生自卑。
华桃墨素缓缓皱眉,把脑袋靠过去:“江政忠溯,你明明有伊格老师的记忆和情感,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和老师区分开?按我看,你其实已经当自己是伊格老师本人了吧?”
惊愕了几秒,江政忠溯轻轻地叹气。
“我是把伊格游霖视作自己的一部分了,所以我没抗拒还在喜欢伊格游霖的你。但是我成不了伊格游霖,只能当一个普通的江政忠溯。伊格游霖是个世纪超人,我做不到他的高度,连想都不敢想。再说了,我只有伊格游霖的一点记忆和共感,占主导的还是我这个人。以上两点决定了我无法变成从前的伊格游霖。更重要的是伊格游霖留下的记忆……他的记忆过于深刻,后来者的我不想步他的后尘。”
“在你看来,老师如此不值得效仿吗?”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我不想效仿这个人。”
“我能问为什么吗?”
江政忠溯瞧着睁开眼的白犬徐徐接道:“事关伊格游霖的自卑,我不能说出来。不然达兹和利巴都不会放过我。”
“原来老师也有如此苦恼的心思……”
“伊格游霖也是个人,当然会有烦恼、痛苦、乃至绝望的时候。有能力、有成就的人负面感情不比一般人少。这些东西越活得久,越累积得多。伊格游霖有智慧之神的庇护,这方面的囤积更加严重。”
“这话是什么意思?负面感情和智慧之神的庇护有关系吗?”
江政忠溯琢磨了一下,觉得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伊格游霖和我一样也有智慧之神的庇护,这个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智慧之神不会给予人智慧,而是给予人充分发挥智慧的极限配置。祂的庇护用到极致能在意识内部制造出倍速思考空间,伊格游霖就是利用这个能力思考和创作术式。一个喜欢充分利用时间的人还具备了拉长时间的能力,伊格游霖的生活可谓争分夺秒,他十分依赖智慧之神的庇护。所以一两年才能解决的问题,他一两个月就能搞定。我不知道他在倍速思考空间累计度过了多少时间,但我想怎么少也不会少于三百年。看似只活了几十年,他累积了数百年甚至上年年的负面情感。”
说到这里,华桃墨素倒是惊讶起来。
“所以老师不是什么天才,成就都是用努力堆积出来的。”
“不,伊格游霖是个天才,他做到了天才才能完成的事情。具备同样的庇护我却无从下手,平凡人用上千年也未必能碰到他的脚尖。成为像伊格游霖一样的人是我从前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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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政忠溯说着逐渐欣羡起自己的前世。
“这是以前的梦想的话,那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认清了事实知道伟人也不好做,我现在只想做最真的自己,尽可能不留遗憾地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过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得到就是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肯定会帮你实现。”
华桃墨素再一步贴近江政忠溯,侧身搂着他的半身。江政忠溯有别的事情思考,此刻忘却了羞耻为何物。
“我刚才说‘我这个人全身上下没哪处是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伊思,我这个身体是你制作出来的吧?”
华桃墨素没怎么意外,她平淡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上一次遇到了审判神。祂告诉我说,我使用的身体是伊格游霖的克隆体。我当时就联想到了你。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和执念,把已死去的伊格游霖克隆出来。”
华桃墨素缓冲了一口气缓缓回顾当年的事情。
“当年老师受多个神灵的诅咒,他的灵体直接消散,肉体也以常人的数倍速度腐朽。我使出浑身解数保护老师的遗体,但还是无力回天。当时我的精神一度失常,想着干脆自己弄一个伊格游霖复制人。历经了千辛万苦,我终于获得了幽冥神的庇护。再利用掌控生死的庇护和我的毕生所学,我成功把死去的细胞复活成了胚胎。无奈神灵的诅咒过于强烈,连老师已死的肉体也不放过。最终制成的十六个胚胎里只有一个存活下来。”
江政忠溯撑大眼睛眨了眨眼:“哎等等,你做了十六个胚胎?若是十六个都成功了,你岂不得带着十六个复制人生活?”
华桃墨素憋着嘴回答:“复制老师而成的孩子再多我也不介意。”
“然后呢,你是怎么让我的灵体固定在这个身体的?”
“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我把胚胎养成人样带回长壶岛悉心照料,幻想着哪天胚胎能活过来。但无论过了多长时间依然没有灵体凝聚在内部,胎儿一直是活死人的状态。为了保持胚胎的活力,我只能把胚胎放置在利巴做的培养箱里持续等候。现在想起来,我和华桃妈妈其实挺像的。失心疯的我们都怀着近乎不可能的希望在长壶岛等待奇迹,所以我认识她之后我才不由自主地想要帮她吧?可是不发生的奇迹才是奇迹,我终归没能等到开花的那天。直到一百年前的某天,胎儿突然从培养箱中消失了。当时的我心急如焚,随即化名为伊达诺丝,离开长壶岛全世界寻找胎儿的踪迹。然后在十五年前,我遇到了有命运神庇护的伊度蜜提。她说我会留在这个国家,并在多年后的某个奴隶场遇到想见的人。所以之后我辗转伊格伯特的奴隶场,不惜自己也当个奴隶来偶遇你。”
江政忠溯摸着下巴感叹:“还有这种故事啊。你一开始没认出这个身体,是因为你以为这个身体已经长成人了?”
“这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没见过伊格老师幼时长什么样子,初次见面认不出来。不过我很快就有确信了。”
“逐渐觉得我和伊格游霖长得像了?”
“不是,是你习惯做的小动作出卖了你。老师也很喜欢托着下巴思考问题。”
“就这么个小动作你就信了啊?”
“黑发墨瞳的长壶岛面孔,能无师自通术式,还有类似的习惯动作。你自己品一品啊。”
江政忠溯将心比心想了想,逐渐笑了起来。
“嗯,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说服力。”
“我坚定自己的信念,想要弥补曾经的遗憾,一直走到了现在。”华桃墨素把脑袋贴紧了江政忠溯的手臂,“然后我的愿望实现了,跨越百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江政忠溯转过身子,用另一只手抹去华桃墨素的泪痕。
“我必须再次强调,我不是伊格游霖。尽管如此,你还觉得自己的愿望实现了吗?”
“你怎么想没所谓。在我看来,你和伊格老师既是同一个人,又是不同的人。我恋上的是两个相似又不似的奇葩,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华桃墨素伸出嘴唇贴了上去,而今晚的江政忠溯没有反抗。聪明的达兹默默地跳下地面,从华桃墨素开的门口去到另一个房间。
——T7.10
“听到了吗?”
“别吵。我不是卡顿家的人,没有术式辅助得集中精神。”
华桃英桂翘着手很是焦急,她盯着趴在江政忠溯门口的古罗·埃斯瓦尔搓手跺脚。
“可以了吗?你都站了半个小时了,半点成果没有!”
一直听着抱怨,古罗终于忍不住啵嘴了。
“你这么厉害,你来啊!”
这时古罗许久不来的一次反抗,华桃英桂憋着嘴气怒问。
“古罗·埃斯瓦尔,你凶我是吧?”
妻子发怒,怕硬的古罗自己软了下来。
“我没有凶你的意思。只是这墙壁和门都这么厚,我也打听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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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鬼用!古罗你是真的没用!”
古罗无奈地点头:“好了好了。我是没用,我承认了,你也别气了。我也担心忠溯和墨素的样子,但今晚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别打扰了吧。明早找个时间问清楚就好了。”
对此,华桃英桂不怎么乐意。
“两位在此处做什么?”
说话都偷偷摸摸的古罗和华桃英桂一颤。华桃英桂迅速过去搂住丈夫的右臂,瞧着走过来的两个披着夜用衣袍的少女。瞧着过来的是艾斯蒂·艾比利提和塞维丽斯·卡顿,两人立即松弛下来。
艾斯蒂接着问道:“古罗将军、华桃英桂夫人,两位站在摄政王的门口是在做什么?”
古罗思索着借口回答:“哦,我们听到楼下有异动,故意过来走一走而已。”
“异动?是袭击者吗?”
“额,不是,或许是上下窜的大鼠也说不定。倒是你们两个,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
艾斯蒂回答道:“塞维丽斯说听到有人在楼道打闹,我便和她一起出来看看有什么事。”
古罗和华桃英桂面面相觑。将军和将军夫人半夜三更在儿子的房间前打闹,这消息传出去能被贵族界笑话好几年。
“看来我和夫人商量的声音有点大了,招惹了误会。打扰两位休息当真抱歉。”
“不,是我们多管闲事而已。”
其实,艾斯蒂注意到了江政忠溯门口有古罗的汗印,她大致明白古罗和华桃英桂在干什么蠢事。细想了一会儿之后,艾斯蒂难得心生了好奇心。
“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有什么袭击就不好了,我有点担心摄政王的安危。要不让塞维丽斯听听内部有没有异动?塞维丽斯受过卡顿家的特训,听力相当出众。”
艾斯蒂话语刚落,塞维丽斯侧身靠近江政忠溯的房门。古罗生怕江政忠溯的秘密漏泄,赶紧挡着塞维丽斯。
“不必了,真不必。这么晚了,忠溯肯定睡着了。”
“既然古罗将军这么说——”
既然古罗如此慎重,艾斯蒂觉得此时应该听话回房。可但她转过头,她很快留意到塞维丽斯的表情掺杂着五颜六色。
“塞维丽斯,你怎么了?”
“诶?没什么,真的。”
这是艾斯蒂从未见过的慌乱模式,以至于艾斯蒂愈发好奇。
“莫非忠溯真有什么麻烦?”
而这会儿古罗也注意到了,他试着把耳朵靠上房门。
“别!”塞维丽斯撑开手拦住好奇心极强的两人,“摄政王他们正忙着,现在应该不希望他人打扰,我们就此回去吧。好吗?”
——好端端的人,半夜三更有什么忙的?而且为什么是“他们”?
好在女性的直觉非常敏感,没用多久艾斯蒂和华桃英桂同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好了,塞维丽斯,我们回去吧。”
脑海有点画面感,艾斯蒂脸蛋泛红起来。古罗一脸莫名其妙想着自己再认真听一听,却被华桃英桂强行扯着远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