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灵对吴巧霞笑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纪满庆还是很兴奋,不停地问:“灵儿,你在那牛沟子里摸到的小牛是啥感觉?”
纪满川凉凉地说:“下次你去摸摸就知道了,你不光可以摸,还可以去舔一舔牛沟子。”
“三哥,你这人!算咧,我不和你说,我和灵儿说。”纪满庆咬一下牙道,“灵儿,你咋想起去掏牛沟子,往外拽小牛娃子呢?”
“啥叫掏牛沟子,谁说灵儿掏牛沟子咧!”纪满川停下脚步,冲着纪满庆大声叫道。
“三哥,你,你先泻泻火——”
纪老六看看斗鸡一般的兄弟俩,笑着摇摇头。
“你俩再大点声,最好把整个村的人都吼起来!”纪老爷子回头瞪着两个儿子。
纪永灵也笑着摇摇头,对纪满庆挑挑眉。
纪满庆用嘴型说道:“明儿跟四叔好好说说。”
纪永灵笑着对纪满庆,也是对前边几人说道:“刘阿婆曾经说,穷苦百姓的村子里,哪里分什么给人看病的大夫和给牲口看病的兽医,都是两把抓,所以也教了一些技巧给我,另外还教了我做可以帮助母牛生产的工具呢。”
纪满庆“O”着嘴,发出无声的赞叹,其他几人也都不吭声地点点头。
片刻之后,纪老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灵儿啊,今儿你救了里正家的牛,确实做了一件大好事,但是老汉我还是要说,年轻人不要太露锋芒的好,学(堂)里的先生说过,立如睡,虎行似病,正是他攫鸟噬人的法术。所以聪明和才华有时候还是要遮掩着些。”
纪满庆有些不服:“爹——”
纪老爷子一个瞪眼过去,纪满庆缩了脑袋。
纪老爷子看向自己六弟,说:“老六,今儿这事,只说娃娃帮了些忙,不要说娃娃咋帮的忙。”
纪老六背着手,点点头:“二哥,灵儿娃做了啥,我确实都没看见,不过你说的我记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