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花不明所以,抬头问:“你又想干啥?这么一本正经的,都不像你咧。”
胡喜容拉起贾蓉花的手说:“三嫂子,我是认真的,真的。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永宁几个,我就拜托给你咧。也不用你多照顾,就给娃娃一口吃的,别饿死,冬天要是宽裕,能给娃娃有双棉鞋和一身棉衣穿,别冻死就行咧,剩下的就看他们的命咧。”说完,竟抹起了泪。
贾蓉花怔怔道:“你这是咋啦?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咋就说到这么远的事上去咧。就算你不在,不还有满庆嘛。而且就你这能吃能喝样能吵的样子,我走了,你都走了。老话咋说的,什么遗千年嘛。”
胡喜容收起眼泪,拍一下贾蓉花的胳膊,撇下嘴角,说:“三嫂子,你看你,人家好不容易酝酿点情绪,就被你打散咧。男人都薄情,我可不敢赌满庆的良心。人都说,‘宁可跟讨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有后娘,就有后爹。”
“咱姺姤(妯娌)们处了这么些年,我还是更信你。算咧,不说这个,我得好好挣钱,灵儿娃给她娘跟婶子寻到挣钱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抓住。再说咧,我挣了钱,万一人走咧,钱还能留给娃娃。”
贾蓉花笑道:“不留给满庆吗?”
胡喜容眉毛竖起,佯怒道:“留给他干屁,留给他娶小妇?到时候睡着老娘的炕,花着老娘的钱,打着老娘的娃?做梦,休想!”
贾蓉花笑得直不起腰,旁边的纪永安哼唧了两声,两个女人才停止笑闹,认真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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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医药馆里,徐老大夫正在给眼前的男人正骨。
只听“咔嚓”一声,那男人活动活动脖子,高兴地说:“哎呀,就好咧,真不疼咧。徐老大夫,您这果真是那名不虚传的神医啊,真是多谢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