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杂货铺子,她又进去买了些纸张笔墨,虽然不是专门卖笔墨纸砚的铺子,价格相对低廉,但是这纸张的价格也是贵得离谱。一令纸(500张)竟然要500文,惊得纪永灵直咋舌。
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她提出买纸,纪永柏和纪永桦像见鬼了一样吃惊。
她用麦子的价格默默换算了一下,储备仓里的纸张本子可以买到多少粮食。她看着手里粗糙发黄的纸,摇摇头,心里默叹,实现厕纸自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果有人问她,现在擦屁股用什么,她只能回答,入乡随俗。
在粮食铺子里,她各样买了一些小麦、玉米、白面,随后在将粮食口袋放到架子车上时,悄悄从储备仓拿了一些,添了进去。
不过她能想得到,杨氏看到这些粮食的反应,一定会一边藏粮食,一边絮叨:“真不会过日子,买这么多好的粮食,咱庄稼人能填肚饱就行咧,不用这么精细的粮食。”
回家的路上,纪永灵几人的心情都不错,纪永桦还唱起了小调:“我抬头看天空,我低头看山沟,山丹丹花儿开,白云飘,大雁飞过,听着我的歌……”
纪永灵跟在车后,看着前方黄土地上的两个身影,也是打心底泛起高兴之情。
在纪永灵去县里的同时,纪满川和纪满庆也到了他们二姐纪水花家。
与老纪家住的窑洞不同,田家住的是两座相邻的青砖大瓦房院子,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只是厚重的院门紧闭不开。
纪满川扬扬下巴,示意纪满庆去敲门,纪满庆摇摇头。
纪满川瞪眼,纪满庆依旧摇头。
纪满川无奈说:“老哈数(规矩),谁输谁敲门。”
于是两人下车,在纪水花家门前展开了一场拳来腿往。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并不说话,只有拳脚带起的风声。纪满川的拳法矫健有力,每一次出击都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而纪满庆则显得更加灵活,他巧妙地躲避着纪满川的攻击,时不时地还反击一下,两人的身影在青砖大瓦院子前不断交织。
就在两人不可开交时,西边厚重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身着粗布麻衣的纪水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看着两个幼稚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