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讨好地朝杨氏笑笑:“他婆,我家两个娃娃都是肚子疼,这两文钱都是抠出来的,我想这娃娃小,就不用一人一碗咧,让这大的留一点,带回去给小的喝,你看成不?这实在是没多余的银钱。”说着,不好意思地搓搓粗糙的手背。
“哎,成吧。”杨氏长叹一声,道。
她太知道穷苦人家一文钱掰开两半花的窘境了。其实,他老纪家也一样,本来纪永宁都到了去私塾开蒙的年纪,但是家里真是掏不出多余的银钱,只能先拖着。
那婆子见杨氏同意,高兴地接过孙子手里的碗,小心翼翼,颤巍巍地往一个葫芦里倒了一半,再把剩下的一半递给身边的孙子。
盯着孙子喝完药,那婆子高兴地连声道谢,便匆匆走了。
见那祖孙二人离开,杨氏和纪永柏继续回去院子干活。杨氏也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在纪永灵回来后,告诉她卖了一份药。
纪永灵听到说这孩子经常肚子痛,痛到满地打滚,心想,莫不是蛔虫病?
这蛔虫病别说在古代,就是在后世的80、90年代也是小孩子的常见病,那时候都是防疫站工作人员上学校按班级发打虫药,可想而知当时的感染率。
再后来城市农村的卫生条件大大改善,肠道寄生虫病感染率才显着降低的,所以打虫药的销量也跟着缩水,储备仓里那么多打虫药也就积压了下来,当时还有人提议送一大批去非洲国家。
不过即使是感染了蛔虫也不要紧,阿苯达唑可是广谱打虫药,那孩子吃了,肯定会好起来。
这件事就此翻过,纪永灵也并未放在心上。
那带着孙子来喝药的婆子回到了自己村里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拿着葫芦去找黄道婆。
前两天,这村里的一户有钱人家说是家里老人总梦见死去的亲人,便请了黄道婆来上门施法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