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身崭新的红衣裳穿,再能有个毛驴驮回家就有排场滴很。还想啥涂脂抹粉哩,一句话,没有!”胡喜容接话道。
贾蓉花点头:“以前村里有些爱美的女子经常用柳树杆杆烧剩的棍棍描眉,最后眉毛都蹭秃咧,你可不敢学!”
纪永灵伸手摸摸自己眉毛,她怎么会学?她这眉毛怕是和男孩子有的一拼。
吃晌午饭的时候,纪老爷子提了提牛里正想做过滤装置的事。听话听音,纪永灵知道纪老爷子肯定是在这活性炭上左右为难了。
牛里正虽然是牛家人,但是为人不偏不倚,村里的大事小情只要他知道的,就没有他不尽力去帮的。
就像往年麦子成熟前,好些人家里就没粮吃了,那些有壮劳力的人家还可以四处去想办法,但像铁蛋家那种老弱病残或者孤儿寡母的,可能真会饿死。
所以每年到那个时候,牛里正就会一个人拉着架子车挨户让给大家伙装粮,一碗一升,种类数量不限,说是给老弱和孤寡借的,其实最后新粮下来了,村里人也都不提还!
牛里正的情,那些孤寡老弱记得,老纪家也记得。
纪永灵想起了后世那些下乡扶贫的驻村干部,她说:“爷,‘个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是真的富。’要不咱带村里人一起挖窑烧炭挣钱吧?”
“啥?”纪满庆先惊呼出声。
一家人都看向纪永灵。
纪永灵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她说:“爷,虽然这阵子村里一些人家接了药囊的活,也有几家人帮咱做艾绒挣钱,但是还有不少人家没啥活计。不如咱和我里正爷商量商量,把人手凑起来,弄个大窑来烧炭屯着冬里天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