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少人家的豆子收回去后,都是堆在场里,等谷子糜子脱碾、晒干、分户和归仓后,再铺开晾晒、碾脱。
和掰玉米相比,收豆子可以说是整个秋收最艰苦的活了。
因为豆荚很是扎手,而且豆子要早上很早就开始收割,这时候豆秆子上还挂着霜,冻的手冰凉冰凉的。
当然割豆子也很考验腰力,豆子的个头矮,需要人不停地弯腰、起立。对于肚瘪细腰的纪永灵来说,常年练棍带来的好处就是身子火气大、腰力好,不怕凉气入骨,不怕低头弯腰。
但是对于杨氏就不行了。早上的寒气让她在豆子地里弯腰割了一阵,就觉得后背僵直,站不起来,只能勉强靠着镰刀把支撑着直起腰。
纪永灵见状,连忙搀扶着杨氏,让她坐在一旁休息,不要再继续割豆子。自己则咬着牙,抓着豆秆子,“咔咔”一顿用力挥镰砍割。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手指里头扎进去多少豆荚尖,反正没有手套的保护,这双手越来越糙,再加上豆秆子冰凉,她已经感知不到豆荚尖扎进去的疼痛了。
这些时日繁累的秋收,让她整个人对于收庄稼这件事趋于麻木和机械化。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早些让地里的庄稼颗粒归仓。
跟在纪永灵屁股后头的还有纪永宁和纪永周,这两人在卖力拾豆子,就是把割完的豆茬地里因豆荚炸裂而掉在地上的豆子,一粒粒拾起来。
因为这块地当初是纪永灵跟杨氏种的,所以她主动要求过来收割。
或许是以前做研究养成的习惯,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