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眼望向冯秘书。

冯秘书捕捉到了江晓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怎么，江医生，有什么困难吗？”

江晓迅速收敛情绪，微微摇头，语气沉稳地应道：“没有！”

冯秘书似是看出了江晓的心思，神色一缓，解释道：“是这样的，后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我想着要是能顺利完成手术，把这一身的病痛都留在旧年，以全新的健康体魄迎接新年，也算讨个好彩头，您二位就当帮我圆这个念想吧。”

江晓和孙院长对视一眼，虽心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虽然有些仓促，但问题不大，我这边先制定人员安排！”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冯秘书起身告辞，江晓和孙院长一道送他出门。

来到车前，司机早已候在一旁，恭敬地拉开车门。

冯秘书上车坐定，又透过车窗向二人挥手道别，车子缓缓启动，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一转眼，冯秘书的车驶到了城内的高架上面，四平八稳地行驶着。

冯秘书坐在后座，目光透过车窗，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城市街景，片刻后，他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虚弱却依旧沉稳的声音：“冯秘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冯秘书赶忙坐直身子，恭敬地回应：“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江医生已经答应后天手术，明天我再去医院做个幌子，把流程都走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电话那头轻轻咳嗽了几声，缓了缓说道：“辛苦你了，冯秘书，这次全靠你在前面顶着，我这身体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可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做手术，万一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搞出什么乱子，这城市的发展、百姓的生活都得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