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羊狠狼贪之辈,我大明迟早要毁在这些人手里!”听完向枫的讲述后,老者愤然地说了一句。
向枫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也只是试一试,并不指望衙门真能替我们做主。”
“向兄弟,老朽和这兴国州的程知州还有几分交情,要不要我去打声招呼还你个公道?”
向枫又朝老者一揖道:“多谢老伯的好意,不麻烦你了。所谓公道,不同地位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对知州大人来说,最后能让殷安礼陪几两银子给我家高叔,那便是主持公道了。可这是真正的公道么?那殷安礼之流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底层庶民照样无处申诉。老伯,我不是说官官相护,只是看事的角度不同而已——能按律断案不偏不倚那便是公道,可惜没有几个当官的能真正做到……”
老者听得有些入神,点头说道:“向兄弟之言新颖犀利,有些话老朽还从未听过,很不一般呀!实不相瞒,老朽我也是做过官之人,一向勤于文而疏于政,对百姓之官司,向来主张以和为贵,能调解便调解,非不得已不予惩治。如今看来,老朽当年断案之法,也是不能服众的。”
向枫没想到这老者竟然是官宦之身,连忙说道:“看得出来,老伯当年肯定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百姓之诉讼,得看其性质,邻里之争是完全可以调解的,而且效果更好。我方才那些话未经熟虑,不妥之处莫要怪罪——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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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呵呵一笑:“你说得很好。今日只是我俩私聊,也没有外人听到,不必拘谨——哦,老朽姓吴名国伦,字明卿,就是这兴国人,当年我等几人受严党迫害,老朽辞官回此地养老了,今日与向兄弟一见,很是投缘啊!”
向枫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对吴国伦这个名字很陌生,不过他所说的“严党”,那应该是指严嵩他们了。
向枫站起来朝吴国伦躬身一揖:“晚辈虽然未听过老伯的大名,但一看便知你老应是饱学之士,而且宅心仁厚,乐于助人!”
吴国伦听了又是呵呵一笑,说:“坐下坐下。你也莫要太高看我了,老朽平日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