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入啊!以后东壁堂开到哪我都入股。”向枫笑着说道,“只是我现个身上银子不多,估计只能凑二百来两银子,这还是黄州东壁堂分红和在蕲水攒下的。”
小敏抿嘴一笑,说道:“阿枫哥,你那点家底这下都掏光了,小敏再借你三百两吧,凑个五百之数。行不?”
向枫觉得二百里银子入股也是少了点,当下也就答应了。
李建元说:“向老弟,今年起,给军户的种植补贴就由东壁堂出吧,我已和大眼兄弟说好了。那些药材蕲州堂和黄州堂都在用,不能要你个人出钱。”
向枫道:“那是我跟军户之间的约定,当时也没和你商议,还是我出吧,再说银子也不多。”
李建元一摆手,说道:“不是银子多少的事,没理由让你个人掏,不然军户兄弟要说我不仗义了,他们现个可护着你呢!”
向枫笑了笑,只得答应了,便问闻敏出资多少入股。
小敏想了想后说道:“李叔,我入股一千两吧。”
李建元和向枫都吓了一跳,惊讶这闻敏哪来这么多银子。
李建元说:“闻小姐,你出这么多,武昌堂建成后你可是大股东了。”
闻敏问道:“我不管大股东小股东,我只出银子不管事务,可以不?”
李建元说道:“当然可以啊,我正担心银子不够呢。”
三人于是一起商议起下一步的运作来。
这些日子只要不下雨,每到傍晚时分,向枫和闻敏便必定要沿着河堤散步,这是他们的习惯。沿河的居户都习惯见到这两人每天如此,要是隔天没见二人过来的话,心里还有些奇怪。
这个时期的明人有散步的习惯,但多是男男或女女,少有男女两人明着一起的,更不说天天如此了,因为夫妇之间没这雅兴,未婚男女又没这胆子,于是便猜测起向枫和闻敏的关系来。有好事者还专门以打制铁具为借口,向高疙瘩打听这两人的关系,一听说是兄妹,顿时惊讶得下巴一时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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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枫回来这段时间,孙承宗开始也跟着向闻二人一起去堤上散步,但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之人,于是借口说自己要看书,再也不跟他们一起散步了。
天气已经很热了,知了躲在树荫下歇斯底里地叫着,毒辣的阳光把柳叶都炙烤得卷曲了,人们白天都躲在家里不想出门,也不想干活,只有高记铁匠铺里终日传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这一天,高疙瘩和铁山正挥汗如雨地敲着手里的铁器,忽然听到铺子外头传来一句颤巍巍的声音:“他……他大哥……”
高疙瘩只当是上门来打制东西的,加之手里的活正吃紧,一时也没在意。忽然又听到门外咣当一声响,扭头一看又没有见到人影,这才觉得有些奇怪,放下铁锤出来一看,立马大声喊起铁山来。
一个头发蓬垢衣衫破旧的妇女倒在地上,淬火用的一口小水缸碎了,水流了一地。
“高叔,她咋了?”铁山有些紧张地问道。
“俺也不晓得啊。快,快把她扶起来。”高疙瘩连忙吩咐道。
铁山过去扶起那妇人,但见她双目紧闭两脸苍白,竟然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