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订了三天后到湖南张家界的火车票。
大块那祖传的宝贝年代久远已经老化了,多少有些脆弱,不敢带着到处跑,怕在火车上颠两下就碎成渣渣了,期间,我找了间广告公司把那相片和卷轴全成一张按比例缩小做成了两份影印本,方便揣兜里。
三天后,我们一身旅行的装头,踏上了开往张家界的绿皮火车。
我们买的硬卧,整个车厢才寥寥几个人,我们所在的隔间就我和大块两人,上下铺。
上了火车之后感觉无聊至极,便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间听到对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说:“不知这拨沙子真假,洞里有没有水头。”
另一个说:“这应该差不了,张爷是个相家,不会走眼。”
“那倒未必,老猫也有烧须的时候。”
“到了再说,隔墙有耳,免得给雷子盯上。”
我一听就知道对面两人肯定是走江湖的,满嘴的黑话,说不定就是淘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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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沙子就是盗墓,水头就是陪葬品,雷子就是警察的意思。
你奶奶的,幸好小爷我小时候跟爷爷走过江湖摆过地摊算过命,知道多少江湖上的事。
这种道上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于是我假装听不懂,起身下床,顺势看了下对面的两人。
对面两个中年汉子,都是四十左右,一个壮实,一个精瘦。
等我从厕所回来,那两个人已经躺下睡觉了。
大块也睡醒了,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里想管他的,继续睡我的觉,于是又倒头睡下。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对面两人已不知什么时候下车了。
没多久,我们也到站了。
我问大块需不需要先找个地方落脚再作打算,大块说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先赶过去,那地方应该有村庄,再说了咱不是有帐篷嘛,找不到地方住也不打紧,随便支个帐篷应付下就行了。
一路上我们乘公交,换乡村巴士,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离张家界往东一百多公里的沅山沟。
沅山沟这地方名不见经传,甚至连普通的地图都没有这个地名。
我们在最后一个站下了车,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傍晚了,不过既然这里有巴士能到,那至少说明这附近肯定有村庄,我们爬上旁边的小山坡上张望,果然在对面山脚下有条村庄。
我们向村庄走去,路上大块抓住一个过路的村民问他村里有没有住的地方。
那个村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自言自语道:“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啥人都往这里跑。”然后又看了一下村庄,“你们要落脚,村里只有个招待所,不过刚才已经有人过去了,你们是一起的吧,不知能不能住得下。”
我和大块对望一眼,对村民的话不置可否,我心下疑惑:“难道前面来的是驴友,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脚下也没停步,跟着那村民就往村里走去。
我用肘子戳了戳大块,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带路的村民,示意他这似乎有点古怪,大块点点头,也没说话。
越靠近村庄,我的心里越不安,总感觉有一层阴霾笼罩着整个村庄,一旁的大块用化州话小声的对我说:“小心点,这个村庄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