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货不是好东西,还是杀了干脆。
“大师,大师!”
“多谢救命之恩。”
费老财跌跌撞撞,也来到现场,快步上前,抓着钟生双手道谢。
“本族长决定了,在祠堂竖一石碑,请名家撰文,书写三位除邪祟的义举。”
这老货奸猾的很,知道邪祟入家门,自己罪过不小。
只要他大张旗鼓,宣传本乡民众在大师带领下,万众一心扫灭邪祟,便能转移视线。
越是宣传得高调,他之前犯下的过错,就越容易隐没在光辉之下。
祠堂立碑,名家撰文?
李清风和悯和尚,听得涎水都快流下来,此刻模样,那哪有半点高人的风度?
钟生反而最平静,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刻石录碑,流传后世千年万年不朽,可比评书太有用。
即便将来费氏一族衰落,只要石碑仍在,三人便能流芳千古。
“太客气了。”李清风掏出名帖,“这是贫道的详细信息,石碑上切莫刻错了。”
“小僧出身的铁佛寺,还请重点提及。”悯和尚也不甘寂寞,拉着费老财说着。
钟生张口叫道,“费承君,你过来。”
费承君走到钟生面前,对他行礼抱拳。
“我是个外人,过后就要离开,大家相识一场,临走前帮你个忙,宰了这坏事的老东西!”
钟生一把揪来费老财,拿剑对着他喉头去割。
费承君劝道,“费老财罪不至死,一时糊涂,他儿子在唐军当将领,若杀了他,我们一族大难临头。”
罢了,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钟生点了点头,认真看他,“你会后悔的。”
他转而对费老财说道,“费老财,你能为我们立碑扬名,我很喜欢。”
“可你若是假借名义,盘剥乡民,惹得乡民们怨声载道,反污了我三人的名声,那么钟郎君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钟生抖动古剑,寒光打在费老财脸上,“真要有那么一天,钟某人即便远在千山万水,也会赶赴此地,割下你的狗头。”
“听到没有?”
费老财一个激灵,呼气间胡须掠过剑锋,飘然折断,吓得魂不守舍。
“不敢不敢。”
费老财面如土色,连声告饶。
面对眼前的凶人,他那点小心事提都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