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话音落下,胡不住猛的一拍醒木,怒斥道:“堂下尹青,如此你可还要狡辩!本官劝你二人从实招来!”
君卿冷笑,心下未觉愤怒,只觉得可悲,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如此颠倒黑白,置天辰的律法于何物。
他不相信堂堂一个仵作连马肠苋的毒都看不出来,分明是与那狗官通同一气。
“我二人从未做过此事,自然是不认,此人所中乃是马肠苋之毒,他眼下出血,口鼻腥涩,十指指甲呈现土木灰色,如此明显的马肠苋毒之证,敢问这位仵作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仵作一听君卿之言,当下反驳:“休要狡辩,老夫做了一辈子的仵作,如此简单的死因会看不出吗?”
只是他还真的看不出来的,马肠苋剧毒,又极为罕见,若不是熟识药理,他人还真的很难知道。
只是他年岁为长,又有仵作这一身份,说出来的话自然让人信服。
“那就请大人唤别的大夫前来。”君卿说道,这城中并不只他一个大夫,除去万安堂与寿和堂,自然还有别的有本事的大夫。
“大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传何人,便传何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若是再不认罪,可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胡不住已是懒得再同他多说,他收了银子,只想尽快结案,这样耽搁下去,惹的那位大人不满,他没得赚不说,恐怕还会受罚。
二人都明白,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的,见他二人态度强硬,胡不住当即下令:“来人,给我上刑。”
见此唐刃立刻就要动手,却听堂下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