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昨日未说,便是先前君卿也未曾同他说过救他之人姓甚名谁,他只说是兄长好友。
“我的错,我一时忘记了。”
君卿显然也是反应过来,他未曾提及姓名,唐刃又怎会识得呢。
唐刃顺势将人抱起,君卿未曾防备,猛然腾空,下意识的便抱紧他的脖子:“你..”
不消片刻,君卿只觉面颊滚烫起来,他耳尖泛起红潮。
唐刃抱着人直接坐下,他脸皮厚如城墙,仿佛没有看见怀中人的不自在,低声开口:“便是如此,你也不许再唤他如此亲密,卿卿若是喜欢,日后唤我便是。”
他说摘下君卿脸上的面具,随手便扔下。
他指腹摩挲着那黑色的斑块,那东西几乎与皮肤是融为一体的,摸不出来什么异样,可若是与其他地方的皮肤对比,却还是能察觉出来。
这人太过直白的亲密之举,属实让君卿羞赧。
他勉强保持镇定开口:“莫要拿我打趣。
从前林伯父在世之时,与爹爹乃是同僚。
兄长幼时常随爹爹身侧,林文谦是为家中独子,亦是同样如此,久之,他们二人便亲如手足。
彼时我年岁小,常居于后院之中,他二人常伴我玩闹,幼时便叫着习惯了,你若不喜,我以后不叫便是。”
明知唐刃此言乃是无理之举,君卿却还是纵他如此,倒真是改了称呼。
唐刃低下头,两人对视,彼此呼吸交融,他方道:“我只愿你将这天底下最亲密的称呼许我,别人,我不喜。”
君卿听他坦言,打趣笑道:“你这般酸风易起,我怎敢呢。”
“我起誓,此世间,我只会同你最为亲密。”
唐刃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静静地只倒映着君卿一人的身影。
那无尽的温柔仿佛有致命的吸引,君卿同样回望向他,目光一瞬间被他牵引,不自觉的想要再靠近些。
唐刃眼神幽深,里面是暗晦不明的情意涌动,他喉结滚动了下,低下头凑得更近,清风拂过,两人的呼吸在炽热之中交织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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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过后,两人分离,君卿搭在唐刃肩头的指尖抑制不住颤抖。
他微微喘着气,垂下头以遮挡眼中的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