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于身后莽撞人,锵锋早就心知,默默点头。
后退一步,他站到卜氏敦与翟玉清的中间,言:
“他是玉榜高手,咱们仨人联手足够!”
话罢,二人点头,三人合力攻向付远。
付远知道以一抵三必然艰难。他后退至大殿内,将大监安置在门边。
目睹三人奔自己而来,付远再次向前,一瞬之间越出大殿,将战场再次拉回这大殿之前。
纷扰从始至终没有沾染过殿堂,总有人拼死守护着殿内君王。
皇宫四处糟乱,皇宫外面……
百姓皆归家,中午的时间原本热闹,但被看不见的硝烟刺激。
没人敢出门,所以走在街道中只能听见哄乱和眼见到的正往回撤兵马的部队。
再次相遇,大摇大摆走在街上面,风折柳几人再次与那几位眼熟的领头将军擦肩而过。
几位将军能认出这几个走在还敢走在街上不怕死的少年。但彼此都不说话,敷衍的略过对方。
“那几人是前些时候陛下派锵大人带我们去后山逮捕的几位?”
“是啊,但早就放出来了。”马背上两位倒是悠闲,城中乱似乎与他们没有干系,交谈到,“据说是误判。”
“误判?”另一人质疑,“误判能给人误判到死牢里面去?”
“谁知道呢,可能有隐情,但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二人心思表露在明面上。他们清晰的知道此刻不论是向后一步的城门还是向前一步的皇宫皆是战场。几人倒是狡猾,选择游走在这之间拖延着时间,等待最后结果时候再出现。想要独善其身是战乱里部分人想要选择的,所以走在街上的几位将军带着自己的军队选择了逃避。不论是造反得逞还是造反被镇压他们自认为总能浑水摸鱼的美美隐身,就此混过去。
风折柳几人也没有主动去支援。
当与军队错开,风折柳开口再言道:
“毕竟是他国事,秦礼不会想让我们出手平息这场战争。”
被少年握住手腕,詹一禾早已经习惯被保护着:
“这是他的脸面。”
她已然足够了解少年心思所想。
“是啊,”风折柳接着说道,“他几乎将各国进入闻取城的臣子留下,原本我以为他想寻求帮助。可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从始至终只是需要被见证。他不会求任何人,因为……”
风折柳的语气太过平静,如同在叙事一般诉说。
詹一禾觉得没有激情,便将话接了过来:
“因为闻取城自老君王离世之后都太过安静,每人各有心思,这城需要这场战争。”
风折柳点头,认可少女的话:
“他不会让任何除了闻取城以外的人出手。”
詹一禾说道:
“因为闻取城终归是秦礼的天下,若是旁人出手,必然动摇他的权势。若旁余国家的人帮了忙必然会绝对削弱己国军心,会让百姓失去对朝廷的信仰。”
几人特意躲开皇宫正门,绕道宫墙后面的夹道里随意游走。
“毕竟是夺权的内乱,只要不主动,没人在意咱们的出现。”冯明与沈安走在最前,带着众人随意走在城中的各个隐蔽处。
只有一条单行道,左右的宽距能允许五人并肩。所以当沈安和冯明走在前面些时候,道路显得宽敞许多。但又因为左右两边是高耸的城墙,在加上此处几乎无人在意,荒凉许久。空中太阳烈日,但皇宫后厚重的阴影却将整条道路遮盖的完全。
南北通风的路段,几人走在路上能感受到明显的刺骨寒风。
江亭走在詹一禾身边,前后左右的看过,悄悄同小贵人吐槽一句:
“要不是他俩师出同门呢,这么个鬼地方都能被找到哈。”
詹一禾被少年一句话逗笑:
“你还是小点儿声,别让她俩听见回头揍你哦。”
另一旁握着少女手腕的公子嘴角上扬,无人在意时候轻轻一笑。
一切的平静在众人不断前行中打破,逐渐能够被听清楚的打斗声音越来越近。
冯明江安放慢脚步:
“前面两个人身手不差。”
能感受到前面杀气与内力之间的较量,冯明本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在上前几步,他很快否定自己的判断:
“不是两个人!我为何隐约觉得有三人再前,只是一人气息太弱……”
沈安静下心思默默感应前面的打斗声:
“招招致命程度来看,我知道前面是谁!“
“谁?”未曾想还未看见有人出现,沈安竟能断定前面为何人,冯明追问。
沈安断言:
“是罗莲,前些时日她同我交手时候就是这打法。看样子自我离开以后她没有摆平,王书仍旧活着。”
冯明感受周围风的经过和地面颤动:
“正交手的二人出招极为相似,大开大合的打法是你的专长。”
一边听冯明说话,沈安顺手拉住他还要往前去的脚步。
冯明也就停下。
身后几人跟上来。
冯明再言:
“可你该知道这样的打法极为消耗,而和交手之人看气息运行方式应该是个男人。罗莲她可能承受长久纠缠?”
沈安言:
“她是罗莲,是罗赢的女儿。”
战场拉锯,不远处……
本以为是直通的道路,竟然在模糊的路上有一处转角。
在这狭窄的转角中打斗,罗莲和蒙面黑衣男人的较量争持不下。
而王书就被困在这儿的角落无法逃脱。
少年几人将王书的命留给罗莲一人,他们转头往反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