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为何忽视?”
大监言:
“看样子是焦急,付大人之后,那付姑娘无伤却无法醒来。看罗将军是心急如焚,不像……”
大监的话停在这儿,没有君王的示意不敢往下说。
君王明白那半段大监未说出的话,便心里有了答案,直言:
“她不似朕说的会斩草除根的模样。”
大监沉默。
沉默是认可。
见状,秦礼频频点头:
“既如此也就对了,付远不会莽撞到横冲出城。就算想逃走也该选个更聪明的办法才好。他的死不由他,由她。”
“可……”大监拖着长腔寻求解惑,“付大人为何如此?”
秦礼惋惜中夹杂叹息,仰起头看得一眼外面的天:
“看来啊,被符可钦的那个小贵人说准,罗莲不是清清白白身。”
“那她是?”大监问着。
“邪魔。”君王重新回过来视线,言道,“早再他父女入城时候王书便动手给付初识下了邪魔教主的毒。”
这小君王早就清楚王书的一切,如今在所有尘埃落定之后也终于愿意坦白提及。
君王言:
“王书就是用付初识牵制着付远替他卖命,所以王书死了,付初识也得死。她是付远的命呐,付远当然不会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但在王书死后,他当真没怎么消极两天便恢复了原状。朕正想着想不通呢,但现在看来,一切皆已清晰。”
小主,
付初识的命被罗莲救下,条件是一命换一命。
这话秦礼没再讲出,但话尽于此,不蠢便能听懂。
大监便又问:
“看来罗将军是当真有心于武将首臣之位。”
“但……”秦礼唯一没连通想顺溜的便正是这一点,“朕看罗莲,不似野心。”
“可不是野心那会是什么……”他又自问自答,无法论证自己的想法,但也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看人有错。
大监不敢再问,毕竟往下的话会驳了君王的颜面。
扭头撇一眼大监,秦礼无奈于眼前人的无趣和胆怯,于是自顾自的不问也答:
“剩下的真相留给师兄他们,等清儿从后山回来让师兄来见朕。”
有贤能人放着不用,晾着也是晾着。倒是个甩手掌柜,秦礼说的直白:
“毕竟罗莲的身份是符可钦的贵人挑明出来的,朕的目的是杀翟玉清,而你罗莲身份不由朕起。但她方才离开御书房时候倒是个运筹帷幄的模样,看上去她必然已经知道真相。就等着师兄回来,咱们不必多管。”
“可……有疑虑之臣堪能登大用?”大监追问。
“用。”秦礼反驳着,脸上笑,“自然要用。就当一切无事发生,只是死了个罪臣翟玉清。”
在詹一禾上奏检举罗莲之前,秦礼不愿出手。
所以此刻,罗莲是自由身,仍旧可以在城中自由活动。
甚至自己的住处也没有被秦礼的人给监视。
罗莲背着付初识回去住处,进自己屋,将少女平躺着放在床上。
掀离开被褥,她摆正了女孩儿的手后没有立刻给她盖上身体。
手指扶上付初识手腕,触摸着脉搏感受它的存在。
越来越紧凑的眉,罗莲并不擅长医术,心里无法理解:
分明没有受伤,脉搏跳动的平稳,为何醒不来?
眼前女孩儿没有意识,但身体却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