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莲知道少女是带着答案的询问,所以坦然:
“现如今这座城,应该只有我能救她。”
没想到女人的坦白,詹一禾一时间无言。
罗莲便再说话:
“不必再伪装,我知道你清楚我的身份。”
“什么……”詹一禾试探,不知眼前人目的。
罗莲挣脱,甩开少女束缚,退后一步同少女保持着零点五米的最佳社交距离。言道:
“方才去见了陛下,他的话音我能听明白,我的身份他清楚。姑娘也不必再演我,想必是你与他做的局。”
仍旧沉默,詹一禾不知从何说起,不知是否要认下这些话。
但罗莲已经坦诚相见,若自己再半推半就的隐瞒反倒显得不坦荡。
于是终于在女人不再说话时候开口:
“我与陛下合作,陛下的目的只是为了铲除翟玉清。至于为何知晓你的身份……我不清楚。”
“那日门外的前辈在暗处跟踪于我,我感受到过这一股强大袭人的内力。”罗莲言语中步步紧逼。
詹一禾连忙摆手否认,贴上前几步解释:“前辈确实在你交战时候出现,但小皇帝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同前辈有过任何接触!”
“可翟玉清死了,没人有本事再看见我的身份。”罗莲想要知道真相。但当说出这话之后,也就意识到。
眼神瞬间冷下来,心里想到:
除了江水,那日大监也在场。
女人无法判断这太监的身手到何种地步,短暂的心惊后也就只能将这种确信转为怀疑而已。
“但已经不重要。”罗莲不在纠结,伸出手请姑娘到床边去寻看付初识病况。
脸色红润,女孩儿看上去甚至比自己还要健康。
伸出手用手背抚着她的额头,又用手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额头。
詹一禾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她一直没醒吗?还是睡早了?”
毕竟付初识的模样不像是中毒,更不像受伤。
罗莲回答:
“是被她父亲打晕昏迷至今。不清楚何时会醒来。”
又盯着詹一禾的眼睛沉默片刻,短暂的走神之后再言:
“或许我等不到她醒来。”
若是罗莲身份已然被秦礼知晓,必然不知何时便会降罪。当下罗莲的命不由自己。
所以女人如同嘱托后事一般嘱托少女。
“若我死了,”女人从腰间拿出一张画着符的纸,上面的图腾像是高傲的孤狼,“用它去邪魔教主人那儿换解药。”
蹲在床边的少女见状赶忙起身,再衣角蹭了蹭手指,小心翼翼的接下这张被封存的褶皱不堪但却丝毫没有受损的纸。
不可置信的看向女人,詹一禾放慢速度一字一句的问:
“这是什么东西?可以做什么吗?”
“我的身份,冷白狐。”
“你的身份!”詹一禾惊的跳起来“你这把身份证都交给我,我有这么让人放心?”
小主,
“没有。”罗莲毫不犹豫的摇头,“现在盼望着死的活对我反倒是一种解脱。但我若死了,我曾答应下的约却毁了。”
“我……不想失约……”女人说着,又恳求的目光看向了少女。
詹一禾再一次失言。
女人从未真心的求跪。
她撤后一步,单膝跪在少女面前。一手握剑撑地,一手扶着膝盖上面:
“请你帮我救救她,我……不想再杀人了……”
“再?”詹一禾忽然的冷脸,听见这话时候心里咯噔一震。
女人始终低着头避而不答,反是接着说道:
“该替他们做的我已然付出了全力。没有彻底完成,但想必能在她们那儿有上几分薄面。烦请姑娘,拿着这张符条去换上一颗彻底解除入鬼魂毒的解药!”
一时间消化不过来,詹一禾扶着眼前女人,一一询问着心里困惑:
“这是你的身份,交给我不怕有后顾之忧吗?”
“不会。若秦礼决定彻清朝堂我自然活不了,若我死了邪魔教宗必然也很快能知晓。从而这张身份符条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就算到了别人手中也仍掀不起风浪。这是我的命,命到了你手里。若当真能用它换来一颗解药也算是他们最后的良知未尽了。”
“那要去找邪魔教的头子清风?”詹一禾问道,“你说的主人究竟是谁?”
毕竟在少女的印象里只认识清风这一个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