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斯托拉斯吞掉了她的一部分灵魂。她究竟能否醒来,醒来之后又会在人格上产生怎样的变化,阿尔芒一概不知。他现在甚至开始有些迷惘,不知道菲尼克斯当时的做法究竟能否算是“正确”?
“从之前在歌剧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来看,我们推测她应该是修改了和斯托拉斯签订的契约,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换取斯托拉斯对抗阿蒙。如今阿蒙已经被驱逐,契约已经完成。这样一来,斯托拉斯本应该彻底掌控她的身体。可现在她的实际情况却是陷入了如此古怪的昏迷之中。这绝不是被恶魔附身时会出现的状态。”
“令人费解。”
以赛亚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盯着阿尔芒的眼睛,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足以指向真相的破绽。但阿尔芒总是会别开视线望着窗外,甚至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即便以赛亚怀疑阿尔芒是否隐瞒了某些真相,他也因为缺少明确的证据而无法提出质疑。
“稍后这里的医生将会对她进行最后一次身体检查,如果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话,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就将会被重新转移到圣雅克教堂的安全屋。”
在弗朗索瓦斯的事情上投入再多的担忧也不会有任何效果。菲尼克斯已经替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她究竟能恢复到怎样的程度,只能由幸运之神决定。如今,阿尔芒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凡妮莎的身上。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菲奥雷放下报纸,将视线投向了门口。
“请进。”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右肩上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的达达尼昂走了进来。在看到阿尔芒的时候,他像是有些惊异地扬了扬眉毛。
阿尔芒的真实身份理论上是不允许让共和国和教会高层以外的人员知晓的,但达达尼昂在歌剧院见过他被菲尼克斯附身的模样,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东西。他打量了阿尔芒好一会儿,阿尔芒却对他丝毫没有兴趣,甚至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瞧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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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
以赛亚的话将好奇的达达尼昂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转向了这位猎人队长。
“昨天行动的报告草稿已经拟好了,需要请您过目。队长目前行动有些不便,只得让我代为邀请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以赛亚从床上站了起来,在跟着达达尼昂离开之前,他对阿尔芒说道:“先前正义部安排的那间公寓依然在使用之中,从今天晚上起,你要重新住回到那里去。”
“别理他!这个迂腐的传教士!哪里有让人自己回到监牢里去的道理?”菲奥雷望着阿尔芒笑道,“我旁边这张病床不还空着么?不嫌弃的话就住这儿。要是实在不愿意,就自个儿到外面去找个酒店住着!让教会给你报销!”
他的话让以赛亚的眉毛抖了抖,大概是看在菲奥雷是伤员的份上,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用低沉的语调丢下了一句:“可以,如果出了什么麻烦事,由菲奥雷先生全权负责就是,毕竟您才是他的管理员。达达尼昂先生可以作为见证。”
说完,他便和达达尼昂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待病房的门被关上之后,阿尔芒才猛然想起了他刚刚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说起来,我记得当时舞台上不是有四个人来着?还有一个人,那个穿着军装的面具人,他是谁?那人也在这座医院里吗?”
“一个来帮忙的老近卫军而已。战斗结束之后就带着遗产自行离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摸索着。然而在病号服的衣兜里面,他什么也没能摸到。
“该死,你身上有带香烟吗?”
阿尔芒靠在椅子上,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这个老兵。
“病房里不允许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