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观省楼径直上了三楼,余斯罕见的没有在店中,陆恒在知晓了皇帝曾在此处喝酒后,来回打量着阁楼上的每个角落。挚启还沉浸在宫中的那场对话中,来了许久竟没有一人端起酒杯。
“这阁楼远可眺望宫城,近可俯瞰御街,还有喝不尽的美酒,真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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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将不大的地方看了个遍之后,终于喝下第一杯酒。见到挚启心不在焉的陪了一杯,陆恒皱了皱眉头。
“大人可是有心事?”
“很明显?”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陆恒小声嘀咕着。“大人莫非听说了什么,竟然知道我今日休沐,特意请我喝酒?”
“休沐?”挚启盘算着日子,发现有些不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受命后日出京,这一趟恐怕得几个月才能回来。”
“远行?”如今南朝值得他这位都指挥使远行的,恐怕只有一件事。“莫非是?”
“太平州,无忧城。”
陆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如今的无忧城的确不是个好去处。无忧殿现世二十年,这次无忧山开启不知会汇聚多少修行宗门。
虽然几个月前的临安乱局不知为何引到了雾隐山身上,但还是有不少人记得这件事的始末。
如今在圣地遗迹开启之日,一支来自临安的军队进驻无忧城,与羊入虎口无异。
“这一趟恐怕不会太平,需得万事小心。”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修士,想来不会与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计较,不过夏司使恐怕压力不小。”
“夏司使也去?”挚启意外的看着陆恒。
“好歹得有一个撑得住门面的人物,你不方便出面,剩下的也只有他了。”
挚启察觉到一丝异样。陆恒领军出京,夏峪随行压阵,再加上本就出身无忧殿,似乎也不在城中的余斯,挚启在临安中熟络的几人,尽然将要全部前往太平州。
“这些东西给你,你们此行不过为了陛下的颜面,若事不可为,活着最重要。”
陆恒笑呵呵的将丹药收下,还没心没肺的将桌上的几个酒壶也收了起来,仿佛有了这些之后,这次远行也并没有多难熬。
挚启无奈的保下仅剩的半壶酒,起身站到了窗边。他望着下方人潮涌动的御街,突然有种莫名的孤独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