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玄家?”
“我自己烧的。”
挚启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春朝则在地上寻觅了一阵,手掌轻抚地面露出一个大坑,随后将一个偌大的坛子拔起,塞进了五行戒中。
“走吧,回浮生院。”自始至终春朝都没有多看客栈旧址一眼,仿佛唯一值得留恋的便只有方才的坛子。
“师姐,那坛子里是何物。”
“酒。”
“酒?”挚启眉头微皱,在他印象中,春朝并不是嗜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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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几十年的好东西。客栈可以毁,酒不能丢了。”
“我记得师姐不喝酒,不如……”
“别想那好事!”春朝给了他一个白眼。“回到曲障山,或许你有机会能喝上一口。”
正如春朝所说,他在浮生院之外唯一留恋的便是这坛酒。自从将酒收回之后,他便埋头赶路,将同行的挚启都晾在了一旁。若不是顾忌挚启有伤且玄家虎视眈眈,恐怕她早已御空而起。
为了避开与玄家可能发生的冲突,春朝选了与挚启初入蜀地时差不多的路线。由夔州往南折入渝州南部,然后自最南端的交界处进入潼川郡。
与十多年前相比,如今的蜀地多了几分暮气。四月无论对于以耕种为生的百姓,还是四处奔走的行商来说,都是最具活力的季节。可放眼整个夔州,田地荒芜、官道上野草丛生,满目尽是萧条之色。
鲜少遇到的过路之人,也是四处张望行色匆匆,看见试图搭话的挚启,远远的就加速离去。
“他们这是怎么了?”
“蜀地百姓历来坚毅,承受过南朝其他地方无法想象的苦痛。能让他们如此紧张的,恐怕只有人魔。”
“人魔?”挚启回想起十多年前所见。“修行界虽然历来看不起凡人,但也明白风起于青萍之间的道理。玄家此举,岂不是要将自己在蜀地的根基给毁了?”
“他们能做得了主?一家子奴才而已!”
挚启在玄家手中吃了不少苦,可与春朝对玄家极深的敌意相比,他对那位性情爽直的玄家三小姐并没有多厌恶。
不过以同族性命讨好异族的举动,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受到所有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