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其中有不少心系宗门之人从中斡旋,但杀红了眼的两派根本听不进这些。这场大战流的血几乎染红了整座山谷,直到铭剑山那位垂死的祖师出现画下句号。
这位因为醉心铭刻师一途,仅仅不到四百岁便日暮西山的谢元,见到如今门中的乱象心痛不已,最终以各打五十大板的的惩罚将两派的争斗暂时平息下去。
眼前的彭至,便是那场和解的牺牲品。
“铭剑山和其他门派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听完整个不那么意外的故事,挚启感叹道。
“不错,当需要人承担责任时,永远想到的都是我们这些不起眼的角色。”彭至对自己背着黑锅离开铭剑山怨念颇深。
“这些和你拿着庄锦的剑又有什么关系?”
“铭剑山有个规矩:门中所有铭刻了阵法的兵器都归宗门所有。凡是被驱逐者,都要将灵兵留在山上。”
“还有这个规矩?修行者失了养兵,岂不是与自断一臂无疑?”
“是啊。可这个规矩既能将来投的散修与宗门捆绑在一起,又能防止自家的传承外流,倒也令人不得不佩服。”彭至咬着牙,时隔多年依然愤恨不平。
“那这把剑?”挚启指了指彭至身前。
“庄师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虽然他是铭刻师一脉,但与我十分亲密。当得知我要被驱逐后,四处求情而无济于事时,便将他的灵兵送给了我。”
“我听说他二十年前便闭关不出,原来是因为此事。”
“师侄他在铭刻师一途天资不凡,极受门中师长重视。否则当年光是偷偷赠剑的罪名就足以让他身死,而不仅仅是闭关了。”
“我欲前往铭剑山一趟,你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庄锦?”
“虽然不知道前辈的身份,但前辈既然是师侄旧识,也算是有缘。若师侄还在因为我的事被铭剑山为难,还请您开口为他求求情,而我只盼他此生顺遂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