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时间我不清楚,但是应天七年,挚启在大江畔怒杀各派势境修士十余人,此事天下皆知。应天九年,他在我玄杳嵊做客,随后与宗主等人同往镇江府。不知这两年,北夷府是否有魇魔作祟?”
“这……”
榆婧一句话戳破了他们即将达成的共识,令众人脸色有些难看。
“或许就像岩夷城所言,他们是有所勾连的两人。若是不走些歪门邪道,这魇魔为何踪迹难寻,那挚启的修为何至于精进的如此之快?”
“不错,榆院主在幼时便有天才之名,雾隐山重启三榜之时,院主也是排在前列。可挚启出身商贾之家,血脉乙下的天赋,从未有大派名师手下修行的经历,何以能在一年前排在地势榜第二,将榆院主都压了下去?”
此话一出,榆婧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挚启修炼速度的诡异。当年衡州城天赋测试时她就在场,如今她还知道挚启已是命境修为。如果不是她见证了挚启的几次蜕变,恐怕也会附和众人的猜测。
“若论修行有异,恐怕还得是岩夷城的岑肃前辈吧?”
十几年过去,安素心直口快的脾性丝毫未改,看得角落的挚启暗自发笑。众人回头看着她,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
事实就如安素所言,挚启生逢盛世,又有诸多宝物加持,二十余年修至势境在南朝并非独一份。但二十年以平庸的天赋从势境到命境,这在修行界数千年的历史中绝无第二人。
“魇魔之事还需大家鼎力相助,岑肃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是先让他出来一解诸位的疑惑。”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这场礼会的主角从殿后缓缓走出。挚启循着众人的视线看去,一个刻骨铭心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上。
和二十五年前相比,岑肃没有多少变化。土修的厚重坚实从他脸上便能看出,岁月本就对修行者更加关照,此时的他保持着三十岁许的相貌,倒更像是与董泝等人同辈。
他视线从场中众人身上扫过时,双眼中满是谦逊。只是余光中的那一抹妖邪,不知除了挚启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发觉。
“两位师叔。”
岑肃先是对着岳坚和吴崖行礼,随后有朝着台下众人躬身。
“感谢诸位不远千里而来,只因在下在修行路上的小小突破。还劳烦各位道友等待许久,实在惭愧。”
“道友得入大修士之列,如果这也算是小突破,那我们这些蹉跎百年的老家伙们可就无颜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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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道友如今贵为岩夷城第三位命境,日后相见之时还得称一声前辈才是。”
“还望道友将突破命境所得不吝分享,也算是造福修行界的一件大功德。”
称赞与恭维之声不绝于耳,让岑肃谦虚的笑容中闪过一抹得色。对于有人直奔主题的建议,他也只是笑笑,随后看向身旁的岳坚。
“修行界向来以修为论辈分,你既已是命境,日后我们师兄弟相称即可。至于他们所求,你大可按自己的意愿道出。”
“这……”听到岳坚的话,岑肃面露犹豫。
“当年我作为晚辈称城主为师兄时,也是别扭了许多时日,你迟早会习惯的。”吴崖对这位同样长在岩夷城的晚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