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处偏居一隅的村落,既没有修行者的流矢之灾,也没有作为战场的刀兵之祸,何以在一个处于枯水季的夜晚,亡于一场洪水之中。
两封笔迹相同的书信,一封得自许老之手,是柏渊师兄的家书;一封来自百年前的山坟,是最后一任织梦者寄给故乡的师妹。
如果这两封信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么柏渊就是上一任织梦者,而他的师妹千影便是埋身镇江府的护梦人。
两人与百年前陷入修行界之争,一个在血坟中大战重伤不治,一个在故乡遇袭水淹村落,似乎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
可挚启却在十三年前,亲眼见过两人。只此一面,就足以将一切推翻。
扑朔迷离的疑团让挚启身心疲惫,如今故土变泽国,如果再遇柏渊二人相遇,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唉!”
挚启长叹一声,坐在河边喝起酒来。
“缘何叹息?”
“我有位只见了一面的师兄,托我替他回故乡瞧瞧,也算是我在师门得的第一个委托。可眼前的一切你也看到了,第一件事就办砸了。”挚启无奈的豪饮了一口。
“你办砸的又岂止这一件!”
就在榆婧要出言安慰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远处直入两人耳中。紧接着一道棕色的身影从御空而至,缓缓落在他们身前。
来人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略带笑意的脸上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身上除了命境修士的气势之外,还有一股多年居于高位的雍容气质。
“命境?”挚启皱了皱眉。“你是何人?”
“临安城御灵司,夏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