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残酷的话,尔等所作的这一切,便是给自己增加一个资格:被真正修真势力、真正天才诛杀的资格!”
“噗——”鲍静松魂魄听了这话,吐出一口青血来,正被诛心。
他指着韩康道:“怎能这样说!你这魔头!我白莲——我白莲,多少的的基业,多少天才奉献,怎是要去给别人杀的!”
韩康笑道:“岂不闻天无二日?神羿射日,射得九金乌死,有一个存活,那死掉的九个金乌、九轮大日哪个不厉害、天才,最后不过也只是够资格被杀而已。”
“天下皆是如此,今日杀人,明日也可能被杀。今日我向尔等说道,明日我可能也是这被杀之人、被射之乌。若是这样比,你们白莲不算委屈。”
鲍静松道:“若是如此,公平何在?”
韩康道:“公平公平,这二字从来都是虚伪!以天论之,晴雨风雪,任意行之,不因此地旱了就多雨,也不因此地涝了就多晴。”
“天道无情,一大一小,一生一死,无所谓谁大谁小,无所谓谁生谁死。你看你白莲此处灭,在另一处说不定有什么黑莲、黄花宗门幸运大兴,在你说不公平,在他可能又说公平。你说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鲍静松被说得默默无言,最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唉,由来一场空!争争斗斗,却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但我问你,若你我互换位置,你将要如何做?”
韩康道:“若我换你,未必比你做得更好。正是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好好,有你这话,我便甘心了。天道天道,若早知道如此,何必苦苦寻道法,不如隐逸林间、沉沦凡尘,为俗夫愚人,也胜过这梦一场!”
他说罢,便闭眼等死。
韩康点点头,一催法捏碎了他,彻底灭了。
再看那边,银北冥叫道:“师傅,这边有东西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