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均是如此。小白、小黑见金蝉有如此涵养,不禁对他越发好奇起来。一日,小白和小黑暗中看着金蝉收拾香积厨,一如往常。
小黑忍不住问她姐姐道:“姐姐,你说他不好好地在家待着,大老远地跑到这个地方来干啥,此地人,自古就民风彪悍,就连这些和尚,也不见得都信佛,到这来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可是这个小和尚手脚麻利,又能干活,到哪还吃不了饭,为何他千里迢迢来这穷山恶水之地,到底是图个啥?”
小白摇首道:“是啊!我也奇怪呢。这里虽是佛地,但听说佛法仍是自西方的天竺传来,他要是想学佛法的话,那不比这里强啊!”二鼠正议论间,忽见此寺老方丈的随身小沙弥快步进来,对金蝉喊道:“金蝉师兄,方丈有请,请快随我来。”
金蝉闻讯,也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中活计,随小沙弥而去。伙食和尚见了,一边嘟囔着早不叫唤,晚不叫唤,偏这时候叫唤的埋怨话,一边从伙房中出来,收拾金蝉未干完的活计。
小黑大奇,对姐姐道:“走,咱们也听听去。”说完不等小白同不同意,便从地洞中窜出,一闪不见。
小白拗不过妹妹,再加上她也对金蝉的来历很有兴趣,只得随着小黑,从地道里奔出,沿着她们惯走的暗道,直奔方丈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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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刚到方丈床下,才听得小沙弥在外禀道:“方丈,金蝉到了。”
“快让他进来。”说话的是一名坐到室内蒲团这上,年纪五十来岁,头须俱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金蝉进来后,先行了见面礼,便依规站在方丈下首座下。只听方丈问道:“金蝉师侄,我这里穷乡僻寺,你可适应。”
金蝉躬身谢道:“多谢悟远师叔关心,小侄至此打扰,已是不恭,贵寺又盛情款待,小侄感激不尽。”
小黑听了撇嘴道:“老和尚油腔滑调,小和尚言词不实,还出家人呢。小白忙掐了她一把,别乱说话,见面寒暄,是人之常情。小黑哼了一声道:我就看不惯人类的这套假惺惺作派。”
二鼠正低声言语间,忽听悟远方丈问道:“你师父的信,我早已看过了,信中对你是称赞有加。要知道,我那师兄悟明,向来是眼高的紧,却对你这徒儿,有如此高评,让我也是大感诧异。”
金蝉闻听,又一次施礼回道:“师侄只是知道勤学便是,得师叔如此夸奖,师侄实在是愧不敢当。”
悟远方丈笑道:“当年我与你师,同立下大愿,我是要孤身远行传法,他则是要求得六部佛经,来光大大灵鹫寺。我为此愿,行遍天下,最终到了这极北之地,建此寺传法。而你师父自幼身体单薄,虽是屡次向恩师恳请放他远行,均没获准。他在信中提到,他接掌灵鹫寺后,寺务诸多,更是不能实现此愿,是你体谅师父,在佛前立誓,要代师还愿,如此孝心,老衲佩服啊。”
金蝉听了,忙道:“师侄只是尽些跑腿之事,师叔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