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听了,心下暗喜,一扫之前不快,但脸上却是着急模样,对大将军道:“既然是这样,大将军,你马上派人寻去,寻遍天下,定要找到此类人,万不可马虎,耽误了母后。”
大将军刚应了遵旨,人公真人又嘱咐道:“大将军,此人务必是生下来从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子,食过的母乳也不成。”
大将军一听连母乳也未吃过的,发愁道:“什么?连母乳也未吃过未吃过的?童男子多的是,可那个生下来不先吃些母乳呢?一时间恐怕是不好找啊!纵是找到,若是到底吃没吃过,也不好断定啊!”
“这个大将军请放心,贫道只需要一根银针,人吃过没吃过母乳或是荤腥,贫道一试便知。”
“不好找也得找啊,我大汉富有天下,如此一个男孩还找不到吗?母后圣体第一,距国师仙丹炼成,还有七日,传旨下去,七日内勿必寻来。”
“是,臣遵旨。”大将军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人公真人见众人面上将信将疑,不由笑道:“陛下,你现在可为太后喂膳,估计她吃了您的饭,脸色必能红转。”
安帝闻言,当真摆出一副孝子模样,亲自为太后喂饭,果然如人公真人所说,不一会,太后脸色便有了些红色。众人一看,均是叹服。
玉兰脸上也有了又喜又愧之色,安帝早已看在眼里,笑着道:“玉兰姑娘不要自责,这是怪朕粗心,朕应早点来亲自喂母后就好了。”
大将军见了安帝对邓太后甚是关怀,心下甚喜,他又有旨在身,便先辞了安帝,退了出去。他一回到府中,立命找来邓悝等人,商量寻找再找一个从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子。
邓悝等听了,也是发愁,当下命令,向各地传令寻找,可是直过了五日,虽找来十来个说是符合条件的男孩,可经人公真人一试,均不合格。
到了第六日上午,又寻来十来个,仍是不合格。人公真人的金丹还有一天就要出炉。大将军众人急的直上火,邓悝更是怒道:“请他他不来,不请他他又不请自来,来了你给太后治病就是了,还非得找什么连母乳都没吃的的童男子。大哥你说气人不气人。要我看,他这是在找借口推脱,早知这样,倒不如那姓张的小老道给大姐看呢?”
大将军哼了一声,怒道:“现在说这个何用,你手底下人手万千,连这个事都办不好。”
邓悝急道:“大哥你说,那有孩子生下来不吃奶的。我倒是能找到一个临盆的,等她生下来,亲眼看着他不吃奶,不吃荤腥的男孩子也成,可七日内就要找到,纵是找到,想来也是个只会哭的的娃娃,那里会给太后喂药呢。”
“让你找你就给我好好找,咋这么多废话。”大将军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他二人生气着急之际,府外来人,说是玉兰托人传话给大将军,说可让那小和尚金蝉试上一试,他自幼出家,又是一个孤儿,没准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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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闻听,心下犯起了嘀咕,不由地暗想,我也曾听这小和尚说过,是个自幼出家的孤儿,可他现在仍是待罪之身,若是用他,还需向皇帝禀告一番。
自从太后生病以后,安帝便命人偷着将那白猫遣送出宫,交与黄巾真人收养。这日下午安帝得大将军所报,由于一时间找到不吃荤腥的男孩子,明天金丹就要出炉,想起金蝉仍是自幼出家的孤儿,想用他一试。
安帝闻听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心中虽喜,可面子上却是甚是焦急,先是喝斥了这群官员办事不力,但眼见大将军也恭恭敬敬地听着,邓悝却面有不豫之色,心想管他们找到谁来喂太后药,反正是他们找的,与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最后也允了用金蝉试试。
大将军得了安帝同意,连同邓悝,一起请人公真人去狱中看金蝉去,当他来到狱中,见金蝉的惨状,也不由地倒吸了口气,冷冷地打量了洛阳县令几眼,只吓得洛阳县令额头只出冷汗,心中只盼望这小和尚别被选中。
人公真人取出银针一刺,取出金蝉手指上的一滴血,那血在针尖悬而不落,有如一个鲜红的红珠。
人公真人见了,将血放入口中,闭目品了品,对大将军笑道:“恭喜大将军,看来是太后洪福齐天,这小和尚果然是未吃过荤腥,连母乳都没吃过,真是难得,后天由这小和尚献丹就行。”
邓氏兄弟闻听大喜,当下吩咐立刻将金蝉转移到大将军府,好生伺候,邓悝还狠狠地教训了了洛阳县令一顿。
洛阳县令一边磕头求饶,心下后悔万分,心想若是自己早吩咐下去,给这小和尚吃点荤腥东西,那有今天,只可惜牢房给小和尚的饭,全是素饭,连个油滴都没有,现在只能求这小和尚不要将太后救好,否则自己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金蝉被选为为太后献丹之人后,由邓悝亲自来到大狱来接。
他命人小心翼翼地解开金蝉身上铁链,牢卒们费了好大半天才成功,金蝉又受了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这才被带出洛阳大狱,送到将军府静养。
金蝉想不到自己突然间由地狱升到天堂,也不知是何故,浑浑噩噩中被去了铁链,早已痛得昏了过去,等到了大将军府,金蝉虽然被众人好生看护,可直到深夜,才勉强醒来。
小白在暗中一直守候,她虽不知众人要将金蝉如何,但见对金蝉态度明显好转,又将他带到将军府中,小小心中,无限欢喜,等到了将军府中,暗中听人说起,才知道要让金蝉给太后喂药。
她见金蝉被关进了一间屋中,外面虽是重兵把守,可那里难得住她,等夜深之际,便潜进屋来,与金蝉相见。
金蝉醒来,见自己身处之地,已远不是那个死牢,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丝恐惧,反觉得此地不如那寂静的地牢中待着踏实。正当他思想之际,只觉脸上一毛茸茸之特挨了来过,一个细细的声音道:“金蝉大哥,你伤口好些了吗?”
金蝉伤口虽经大将军命胡太医好好医治,那胡太医自得了张道陵送的医书,水平大涨,他着心调治之下,金蝉伤口不但被处理干净,还被包扎的十分严实,又服了他新配制了良药,伤情竟是大好,双臂都能勉强活动。当下轻声道:“好多了,你在这里要小心。”
小白听了高兴极了,小嘴在金蝉脸上亲了一口,才道:“金蝉大哥,大将军他们明天让你给太后喂药,若是太后吃了你喂的药好了,他们准能放了你,咱们就能走了。”
金蝉听了,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被接到将军府中,他虽然奇怪为何要选自己去喂药,但听小白这样一说,心下也是高兴,双手勉强合什,道:“南无燃灯上古佛。南无药师琉璃光王佛。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弥勒尊佛……”竟是一口气念了下去。
小白也不打扰他,只是轻轻偎着他,伴着他直到天微亮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