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见眼前的道人,竟然连玉兰也不放过,饶是他一生行善,也被气得无明火起,想到刚才自己头碰到泉水底的一块石头,当下猫腰,伸手入水,却抠那块半陷在沙中的石头。那块石头极是冰凉,金蝉用手抠了几下,被石头擦出口子,手指上的鲜血将石头下面的泥都染红,又随着泉水一缕缕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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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不顾,终于将石头从水中挖了出来,金蝉用手举着石头,犹如拿着开天辟地的宝剑一样,向前一步,挡在玉兰身前,对那道人道:“阿弥陀佛,你要是敢进来,贫僧就要与你拼了。”
那道人见已戏耍了他们一番,准备动手。他见眼前这个小伙子,竟不怕死,还口诵佛号,迂腐中又带着一股勇劲,当下冷笑道:“好,那我就先吃你。”
玉兰听了,拉着金蝉,哭着求道:“金蝉大哥,你快走呀!”
金蝉毅然地摇了摇头,坚决地道:“除非我死了,否则不能让他动你一个指头。”说着手中举过顶,左脚向前踏出半步。心想只要那道人敢上前,我就用这石头狠狠地砸他脑门。
玉兰无奈,只得在后面紧紧地抱着金蝉,闭眼再不看眼前一切。
那道人见了金蝉的样子,更是欢喜,笑道:“你这小子骨头硬的很,正好对我的胃口,你用那只手砸我,我就先啃你那只手。”说着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作势要上,来戏弄金蝉。
金蝉不知那道人是在戏弄他,右脚一用力,正好踩到挖出手中石头的那块地方。他用力之下,却觉得脚下松软,想要换个地方,却又被玉兰抱着,不好动弹,只得右脚再向下用了用力,猛然间只觉脚下一空,一股极大的引力,从下面传来,他手中举着石头,还未明白过劲了,他和玉兰,已被那股大力吸了进去,两个人随着泉水,一同坠入地下。
那道人此时本可以出手抓住金蝉,但他天性好疑,见状反而后退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二人随着泉水,打着漩涡地被卷了进去,却并不出手相救。
等不见二人踪迹,泉水也全部打着漩涡从地上那个黑洞漏了进去,那黑洞竟然合上,只现出一个小口,金蝉手中那块石头,正好不倚不正地地落在小黑洞口上,盖了个严严实实。
那道人这才动身,来到泉底,仔细查看一番,见无危险,这才伸手去拿那块石头,可是不曾想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拿它不动。心下好奇之极,心想那小子能拿得动,为何我却拿不动,他当时就是借着水的浮力,也比不上我的一个小手指头力气大呀!
他试了几次,仍是动不了这石头一下。见石头下面又有泉水汩汩地冒了出来,心想这二人,掉到里面,纵不是摔死,也会被水淹死。只可惜自己一时托大,竟然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这道人等到泉水恢复原状,又下水取那石头,却仍是动不了它一分。心中是奇怪之极。其实他那里知道,这泉仍是当时有人用神法将石头冻住下面的水,形成一股玄冰,防止泉水漏进去。要除开这石头,非得纯阳之血暖开。偏巧金蝉的血是纯阳,又被他用带血的手去抠,竟然融化了几千年未曾化的玄冰,露出里面的洞穴,并将二人吸了进去。而等金蝉之血随水流进后,片刻之间,玄冰又重新凝结,封住洞口。这道人虽有法力,却是破不开这玄冰的。
那道人正无计可施,只得出水,看着水池中,随着泉水流出,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他心想老子眼睛若不是被那破珠子弄得差点瞎了,到现在还瞎红眼病的话,早就该看出这泉水中的古怪之处,结果慢了一步,让这两个人跑掉了。
正当他自怨自艾之际,忽听得远处有人呼喊之声,听声音正是张道陵和那白衣女子。他心知自己受伤之后,更不是他们对手,当下身形一晃,赶紧隐身,向山下逃去,顺着一条向东而去的土道逃匿不见。
这道人正是那日在嵩山被济水神珠伤了眼睛的黄鼠狼精。他自嵩山上逃走后,就逃到这里,羽山有一洞穴,正是它得道之前的藏身之所。
它回到这里,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休养,眼力渐渐地恢复了有七八成,但却得了眼睛见风就痒,眼角流泪,双眼也被自己揉的通红。这日他正想出去找个人吃,好助自己眼睛复原。不成想就发现了张道陵一行人。
它一开始以为是张道陵他们追它到此,吓得不敢露面,只是远远地在旁窥探。等它弄明白并非是为自己而来,这才放下心,在暗中跟着。
它见到张道陵被困,龙儿又去救后。心想这一男一女正好用来给自己炼功,但是却没想到又让金蝉二人被水冲走,让自己白欢喜一场。
它恨恨地回到自己隐居的洞穴之中,躺在一张草席上,正赌气咒骂之际,忽然听得洞口处传来了一声冷笑。这一声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心想我这洞,甚是隐秘,而且我来时,绝对没看到有人跟着,怎么会有人寻到此处。不过这洞狭窄的很,光是直角弯,就有三个,能到洞里面来,非得有他这样子的身手才行,想来那道人和女子,绝不会追到此地来,当下屏气凝神,静待其变,那知又过了半晌,在离自己藏身之地最近的直角拐弯处,又传来了一声冷笑。
那黄鼠狼精闻声,心中更是害怕,这时听得那声音问道:“你还不出来受死,是等姑奶奶进去动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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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鼠狼精听了知道已躲不过去,只得回声问道:“道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光临到贫道这陋居。”
“哼,你这可真是够陋的。你快点给我出来,姑奶奶要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