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瑾现在彻底感受不到那朵彼岸花的气息，即便是死亡，也只能回到封印之地。

万一那彼岸花被宇宙能量摧毁掉……凝雪瑾闭上眼睛，她不敢再想。

当时她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冲动？这一冲动都把自己的冥器作没了。

“啊！”凝雪瑾起身，郁闷地大喊了一声，身旁的毁灭之力本体似乎抖动了几下，凝雪瑾又伸出手拍了他一下，这才稍稍解气。

她又重新倒下去，闭上眼睛，想着弥补的办法。

彼岸花发饰是轮回彼岸花的冥器本体，可以吸收灵魂之力壮大自己的能量。她之所以修炼速度如此快，都是那本体的功劳。虽然她的自体冥力尚未受到限制，可那是她的冥器，冥器一旦毁灭，对她也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那发饰明明戴的很牢固，它怎么可能被吹走呢？她胸前那个佩戴非常随意的红珊瑚胸针都没掉下去，可是牢牢紧固在她头上的彼岸花发饰却掉了。

宇宙能量已经切断了她和发饰之间的联系，如果她想把它拿回来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让历再撕开一次天空，她出去捡回来。但宇宙也是瞬息万变的，即便历撕开的是同一个地方，也无法保证对应着的宇宙还是彼岸花发饰存在的那片空间。二则是……她成神之后出去把它找回来。

她才十六，就算她修炼的够快，和路桀·冥渊一样能在二十二岁成神，距离她成神还有六年，她的发饰估计早就被销毁掉了。

要是拜托紫离渊给她上去找回来……

不知道紫离渊得知她自体冥力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你是怎么回来的？”紫离渊落在她面前，看着好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的她。

“我没离开这。”凝雪瑾右手打了个响指，她的身体连同气息消失在紫离渊面前，三秒之后她又出现在地上。

“我出去的时候有个学院的老师在冥武场，我怕他抓我，就没敢走。”

紫离渊自然不信她的话，不过他也不追究这个问题。

“那刚才呢？拿深渊帝剑自杀？别以毁灭之力当借口，毁灭之力只会毁灭他人，不会毁灭自己。”

凝雪瑾仍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想不出什么借口，也懒得去想。

“连编都不想编了吗？”紫离渊冷哼一声。

但其实他只是单纯好奇罢了，凝雪瑾既然不回答，那他也懒得再问。

“你是要在这里呆着还是跟我回去？”紫离渊问。

“我可以不回去吗？”凝雪瑾问。

“若你不想回去，我会替你找个理由。”凝雪瑾突然消失，最难对付的是颜姬。这几次凝雪瑾的出手已经暴露了很多问题，颜姬早已怀疑她身上的毁灭之力。她若消失，难保颜姬会不会想到这方面。

虽然颜姬对于毁灭之力没有特别抵触，但若是让她知道凝雪瑾已经接触了毁灭之力，他就有的受了。

凝雪瑾睁眼，仰视着紫离渊，问了他一个问题。

“父亲，”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您爱我吗？”

这个问题出乎他的意料，他挑了下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不过是丢了个发夹，就让你这么难受？”紫离渊笑笑，“你就这么爱紫君末？那朵花你都戴了八年，不腻吗？”

凝雪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紫离渊有这样的想法那是最好不过。

“您爱我吗？”她再问。

他的眼神里藏了太多东西，凝雪瑾怎么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