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陈光明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是名律师,放到二十年前,甚至可以毫不自谦的,说我是本省内最顶尖的几个刑辩律师之一。
但是这些年来在学校搞理论研究比较多,我的法律思维,不可避免的会偏向理论化一些。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当遇到某些比较刁钻或者是争议性比较大的问题,我思考的方向或许有一定正确性,但对于当事人来说未必是最优的。
所以这些年来,我有意无意的少接案子,一方面是想把精力放到法学理论研究上来,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不坑到某个当事人。”
一旁的常嘉航挠挠头,不太理解,搞理论就搞呗,怎么还影响到你当律师了?
但任真知道,陈光明这话绝对不是在胡诌,能找到陈光明代理的案件,要么是疑难复杂案件,要么是当事人身份不一般。
无论是哪种情况,些许思维上的偏差,很有可能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而以陈光明现在的地位,这样的麻烦,自然是能避则避。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有些话陈光明没说出来,但任真还是听出了他的无奈。
所以是随着名头越来越响,影响力越来越大,做事情也越来畏手畏脚了吗?
心里替陈光明叹了口气,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随便扯了个话题,两人又聊了几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这么快?”
常嘉航麻溜起身去开门,任真有些惊讶。
从陈光明放下电话到现在也就半个小时,这就到了?
“他们律所离这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
两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进门,远远的就冲陈光明打了个招呼:
“陈教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陈光明从桌子挪到一旁的茶几边,招呼众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昨天刚见过,都快24个小时了,确实是好久不见。
陈光明心里吐槽了一句,还是任真实诚,没有一句废话,就是有点糟蹋我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