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信反问道:“许家先搞这么一出,肯定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按照什么罪名负责任。
这么反推一下的话,如果这个行为不属于盗窃,难道真的属于侵占吗?”
“侵占的话.”
古长治摇头:“确实也不能算,虽然这个律师说的头头是道,又是从债权债务关系上说,又是从什么借贷关系上说,但是许家先对这笔钱,就是没有合法持有的根据。
这笔钱既不是银行让他代为保管的,也不是银行的遗忘物,更不是银行的埋藏物,客观方面上不可能是侵占罪。
这样说来的话,好像还真只能按盗窃判?
可是又感觉这个支取和拿取的观点确实有点说法.”
张黎夏倒了三杯水,心里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存钱和取钱,在法律上的意义倒的确是借贷关系,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动取款机坏了,许家先利用这个漏洞,从取款机里取走的钱款,能算是正常支取吗?”
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大家都沉默了。
“许家先这个行为首先肯定是不恰当的,现在的问题是,他这个不恰当的行为,跟支取这个动作合并在一起之后,能构成犯罪吗?”
这是张黎夏在庭审时就在思考的问题。
“这点的话,我认同庭上律师说的那个观点,如果他很有钱,卡上有一百多万,用这种方式取走十几万,能算是盗窃吗?”
赵广信回想起任真那个例子,“那银行估计在发现错误之后,直接就跟他联系一下,在系统上把这个错误更改过来就行了吧?
如果这个行为构成犯罪,那在他取走钱的时候就已经既遂,不可能是银行催要无果之后才既遂。”
“那就算他卡里有一百多万,这个行为就不构成犯罪吗?”
古长治不是很同意:“他利用这个取款机的漏洞,取了十几万,卡上就扣一百多块,也是变相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钱。”
“那我们就假设这个情况真的发生了,人现在抓过来了,咱们开庭在审。”
赵广信沉吟几秒,开始推论:“那被告人说,我就是想取十几万啊,他自动取款机扣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