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俩这回去之后,岂不是得被领导骂死?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对原告杜安良起诉被告西城区交通队,对其做出的行政处罚不当一案,本院具有相应管辖权,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对本案进行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提出诉讼请求,请求确认被告对其做出的行政处罚无效
被告西城区交通队答辩称,本案XX路与XX路段之间的闯限行
结合本案认定事实及现有证据,本院认为,本案中,原告杜安良在数月之间连续违章一百零五次,究其根本,是XX路与XX路段之间的禁行标志无效,导致其对限行路段没有明确认知。
小主,
并且被告西城区交通队,在杜安良违章次数不断累计的情况下,仅通过手机程序推送消息的方式告知违章,不属于法律规定的‘书面告知’方式。
被告五个月间都未依法向杜安良履行书面告知义务,且在杜安良处理违章时,没有依法向其出具全部违章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其执法行为程序上存在不当之处。
因此,被告西城区交通队对原告做出的行政处罚无效。
综上所述,本院现判决如下:
1.撤销被告西城区交通队对原告杜安良做出的行政处罚。
2.被告向原告全额退还其缴纳的罚款一万零五百元。
3.驳回原告要求被告更改西城区XX路与XX路段之间的闯限行标志的诉讼请求。
本判决为一审判决,如果对本判决有异议,诉讼各方可以在规定期限内向有关机关提起上诉。
庭审结束后,判决书制作完成后会在期限内送达各方。”
咚!
随着法槌落下,庭审结束。
这就没了?
苗一雄有些麻木的问了一句:“法官判咱们输了?”
“输了队长。”
郭天启咽了口唾沫:“这咱俩回去了会不会挨处分啊?”
处分?
苗一雄打了个激灵,“处分啥处分?咱们只是代表单位出个庭,这官司输了能怪咱们吗?
这闯限行一直都是这么处理的,怪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别慌!”
虽然是在安慰郭天启,但苗一雄自己也很慌。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杜安良跟他老板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的跟他们讲讲道理呢?
明明罚款都已经交了,好好安抚一下,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请律师,不会打官司,哪还有这么多屁事。
悔不当初啊!
“法院判你们交通队败诉,作为出庭代表,您现在是什么感想?”
“刚才开庭的时候,你们说本案那个禁行标志是1981年确定的,那本市是不是还有其他交通标志,也是1981年确定的,那你们交通队是不是都罚错了?”
“杜安良是第一个,但应该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有其他司机跟杜安良是同样的情况,你们会给他们全部退还罚款吗?”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的系统为什么只能处理二十四次违章?不觉得系统应该升级一下了吗?”
“你们为什么不采取发短信的方式通知违章?其他城市现在都是发短信,我想这也是广大市民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刚一出法院,苗一雄两人就被记者包围了。
试着往外挤了两下,没挤动,苗一雄觉得有些麻烦了。
这么多问题,他不可能一个一个回答。
而且他也没那么大胆子,贸然在没有领导指示的情况下,代表单位回答这么多敏感问题。
虽然不清楚这次判决之后,交通队具体会面临些什么,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随便开口?
“大家让让,我们回去还有工作要做。”
苗一雄和郭天启只能重复着这句话,无视了所有问题,慢慢往人群外挤去。
这时候,任真等人也跟着出来了,部门记者顿时蜂拥而去,苗一雄和郭天启的压力瞬间小了很多,两人趁机溜之大吉。
“任律师,能不能谈一下,您对西城区交通队对本案的处理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