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复出的消息传出之后，张佳乐开始习惯在深夜浏览所有的新闻报道，翻看粉丝的言论，把充斥着争吵和辱骂的帖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像是一种不为人知的自我惩罚。

张佳乐以这样的方式，对自己施加酷刑。

就算他不点开手机里安装的那些社交媒体，他也知道，私信里面肯定承载着愤怒的红点，张佳乐一直考虑着要发点什么样的话，向粉丝们传达自己的想法。

他对着屏幕，发呆了很久，最后只打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而在犹豫再三之后，就连这三个字，也被删掉了。

道歉不会被接受，百花粉丝们，是最偏激的一群，他完全想象的到，发出这三个字，只会引来冷嘲热讽，铺天盖地的那种。

张佳乐黯灭了屏幕。缩回黑暗里，他真的很抱歉，但确实不后悔。

这一切的痛苦，还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情，他已经经历了三次。

第一次闯进决赛的时候，是这样的，第二次闯进决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宣布退役的时候，仍旧是这样的。

在张佳乐最痛苦煎熬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不要玩手机了。现在到了休息时间了。”

是张新杰来看他了。

“嗯。”张佳乐嗯了一声，用被子蒙过了头。

既然已经决断了，就不要再犹豫了吧。

我不是百花的队长张佳乐，我不是霸图的队员张佳乐。

我只是想追求冠军。

我是，张佳乐。

只是张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