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并未走动,傲然问道:“你家大人是谁?”
侍卫低声道:“已故朱标太子的第三子。”
朱权顿时一愣,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朱允熥啊,生下来就是备受瞩目的嫡子,是朱标的第三子,也是忠武王常遇春的外孙,战功赫赫的蓝玉,是他的舅公。
洪武十五年,嫡长孙朱雄英去世,标志着第三代继承人出现了差错。
论年龄,朱允炆比朱允熥大,可是论身份,朱允熥却比朱允炆高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尤其在朱允熥身后站着的,是战功卓着的淮西勋贵,舅公蓝玉是冉冉升起的将星,在与北元的作战中屡立战功。两个舅舅常茂、常升,也都在军中领兵,地位超凡。
可不料,朱标突然暴毙,朱元璋来不及悲伤,当机立断,把年长的朱允炆立为皇长孙。
并且迅速的为朱允炆打造了一套班底。
从此,朱允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用功读书,也不再学习兵法,转而流连山水,一心狂浪。
放荡不羁爱自由。
朱家子弟出了这样一个奇葩,自然引得大量的大臣弹劾。可朱允熥这货就是不改,反而变本加厉,豢养了大量婢女奴仆。
朱元璋精力不足,也没时间管教他。
算是一个被皇帝练废的小号。
但是不能说朱允熥一无是处,他写的淫词艳曲还不错,有几首在京城广为流传,据说有很多艺伎为了学习他的词曲,不惜一掷千金。
朱权进了门,只见一张檀木的长案上,放着各种珍馐美味。
案后,坐着一个身穿锦缎的贵气公子哥,约有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只不过此时一身酒气、衣衫不整,还有几个婢女围在一旁。
“十七叔!”
朱允熥立马站起身,笑容洋溢走到朱权面前,笑道:“十七叔啊,未能出门远迎,还请恕罪。来来来,快请坐请坐。”
朱权坦然坐了下来,笑道:“不错啊,父皇一生简朴,你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在这里修了这样一座宅子。”
“哈哈,让十七叔见笑了!”
朱允熥亲自给朱权倒了一杯酒,笑道:“十七叔啊,此乃窖藏二十年的美酒,可饮否?”
“哈哈,此杯太小,要不还是换碗来吧!”
朱允熥当即同意,命侍卫们把大碗拿来,又倒了一碗酒,朱权喝了一大口,感慨道:“此酒醇香,过于温和,不如大宁的酒水清冽、劲大。”
“怪不得有人传闻,十七叔见多识广,无论什么样的酒水,喝一口就能尝出来优劣。像我这种稚子,远远不如啊!”
只是一句话,朱权脸上便浮现出笑容,摇头道:“本王向来谦虚,最讨厌听别人的奉承了。再说,你我可是叔侄,别这般客气。”
“十七叔身居高位,竟然还能不骄不躁!小侄佩服,佩服至极!”
朱允熥抱拳大拜,随即吩咐道:“喝酒岂能无乐,你们几人,为十七叔舞一曲。若是舞的不好,就把你们统统扔到青楼。”
几个婢女面露胆怯,对朱权行礼后,就在中央舞起身姿,另有两人在一旁和乐。
朱权不满的说道:“跳舞有什么好看的,本王早就看腻了,这几人不错,不必欺辱她们。”
“哈哈,十七叔说得对。”朱允熥又看向两名侍卫,说道:“平日无事,我便让几人在大殿中搏戏,十七叔可以检阅一番。”
说着话,就有两人到了殿中央,手持木剑,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对打了起来。
一时间,沉闷声不绝于耳。
朱允熥恼怒的骂道:“该死的东西,我让你们搏戏,你们就来敷衍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连血都没出,这也叫做搏戏?”
中央两人刚要发狠,朱权却制止道:“不必,本王对这些不感兴趣。”
闻言,朱允熥没有生气,微微一愣,激动的手舞足蹈道:“哈哈,十七叔久经沙场,见到的场面肯定比眼下惨烈多了。我……我真是该死啊,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本王只是不喜以伤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