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叹了口气,“那就好,其实让张绣守着南阳也挺好……”
“姐夫你可不能这么想!”
一听刘表这么说,蔡瑁顿时急了,“想当初他族叔张济纵兵入我荆州抢粮,结果自寻死路。
后来姐夫放过他等,此人非但不感激,还恩将仇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若留他在南阳,只怕这荆北迟早要被他拱手送人!”
“不至于吧?”
刘表疑惑地说道,“听闻那曹操招降时,张绣便以与我有诺在先为由拒绝了他。”
“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
蔡瑁冷笑一声,“天下人皆知姐夫既往不咎,善待于他,他若不这般说,又怎能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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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心中犹豫不决。
“姐夫,你可是朝廷册封的荆州牧,荆州所有郡县官员的任免皆应由你一言而决。
文聘素有才干,再加上他本是南阳人,由他来镇守宛城绝无问题。”
“父亲万万不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表长子刘琦突然开口劝道,“父亲向来以仁义为天下人所知,先前张绣被曹操劝降时尚且以答应父亲为由拒绝,若是父亲此刻出尔反尔,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此关键时刻,又岂能为名声所累?”
“既是如此,先前又为何要将祢衡送往江夏?”
“此一时彼一时也,二者又岂能相提并论?”
“……”
随即年纪的增大,刘表越来越安于现状,但偏偏又多疑起来。
就像现在,他觉得自己儿子和小舅子说得都有道理,一时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好。
但他同样也不愿意被两人看出自己的犹豫,略一沉吟便开口说道:
“尔等不必再争,派人告诉张绣,朝廷已经同意任命他为南阳太守。
现暂由文聘代他镇守宛城,待他助黄祖打退孙策,回到宛城即可上任。”
“姐夫!”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这话一说出口,蔡瑁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
只能拱了拱手退下,离开前不着痕迹地瞟了刘琦一眼。
得让姐姐再加把劲,让刘表更加厌恶刘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