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请看。”
翻阅纸张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张绣的声音再度响起,“‘闻桥公有两女,皆国色也,刘偕待城破欲自纳小桥,其兄纳大桥’?
这样说来,刘偕早就觊觎令爱许久了?”
“正是如此!刘晔将此事提前告知,倒是一片好意。
若是某将此事告知正平,他定能瞧出其中端倪。
可笑某竟以为此乃其攻心之计!实乃不知天高地厚!”
大桥把一切听得清楚,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她暗暗啐了一口,那刘勋和刘偕两兄弟果真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还有阿翁也是,这种事怎能告诉张将军?
若张将军以为是我抛头露面,这才引得他人觊觎,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就想跺脚,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屏风之后,硬生生忍住了。
客厅中央,张绣看完刘晔写给桥蕤的那封信,又听完他的解释,不禁恍然大悟。
原本以为桥蕤之所以自责,是因为他作为守城主帅,城池被破,负有领导责任。
先前他还在想刘晔用发石车破城属于黑天鹅事件,这桥蕤这么主动的担下责任,觉悟未免有些太高了吧?
如今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
“佑维大可不必如此,就算是你把这封信给正平,以他性格,怕是只会痛斥刘偕痴心妄想……”
说到这里张绣突然顿了一顿,目光朝着桥蕤身后的屏风望去。
“主公?”
看到张绣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桥蕤不禁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说即使你当时把信给正平,他最多只会跟你一起骂刘偕,绝不会想到刘晔是一片好意……”
说到这里,张绣话锋一转,“这件事情不必再提了——对了,大桥还好吧,她之前受到的惊吓不小,现在恢复了吧?”
“不劳主公挂怀,小女被将军所救,近几日在府中休养,已是安然无恙。”
“这么说她一直都在府中?”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