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也笑,“有何不敢,便是在主公面前我也是这般说。”
“那是当然”,刘晔颇为敬佩地说道,“主公胸襟宽阔,实乃世间罕见。”
当初破了皖城的可是自己。
即便自己有在城破前提醒桥蕤,城破后约束士兵的行为,但破城亦是事实。
就算张绣真的杀了自己也属正常。
结果张绣不但既往不咎,还对自己委以重任,当真是令人敬佩,也让刘晔下定决心要全心全意辅佐这位主公。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
“便是真要投降,为何从曹操,而非袁绍?
需知主公先与操有仇,安得相容?”
贾诩笑了笑,知道刘晔想到了他也跟张绣有仇的事情,便解释道:
“从操其便有三:
夫曹公奉天子明诏,征伐天下,其宜从一也;
绍强盛,我以少从之,必不以我为重。操虽弱,得我必喜,其宜从二也;
曹公王霸之志,必释私怨,以明德于四海,其宜从三也。”
刘晔闻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以他对曹操的了解,还真是这么回事。
却听贾诩又说道,“然近一年吾观南阳之变,便知主公胸怀天下、志存高远,与曹操之志不逞多让。
但有我等辅佐,假以时日,定可终此乱世!”
荀彧、荀攸是厉害,但我贾文和也未尝弱于你二荀!
望着贾诩脸上的傲然之色,刘晔笑道:“是故纵使此路遍地荆棘,文和也要辅佐主公前行?”
“正是如此!”
刘晔抚掌大笑,“既如此,某便与文和共行,可否?”
“求之不得!”
两人言罢,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便在这时,就听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贾诩和刘晔皆是面露惊喜之色,同时站起身朝门口望去: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