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桥蕤离开大街,转了两个弯,停在一处拐角,这才开口道:“还不出来?”
“爹……”
大桥的身影自街角闪出,对着桥蕤行了一礼。
桥蕤叹了口气,“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女儿昨日已经同张将军告别过了,今日大军启程,不便再给你们添麻烦。”
“哼,此事我焉能不知?”
桥蕤没好气地说道,“孤男寡女,在人家房子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也不怕人说闲话?”
“爹,张将军光明磊落,况且我也有带萍儿同去,怎能算是孤男寡女?”
桥蕤知道自己说不过大桥,干脆直接问道,“为父只问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先前你说对人家绝无男女之情,如今却又……”
桥蕤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好。
大桥回想自己跟张绣交谈的情形,微微摇头,“女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伱自己的心意,你又如何不知道?”
“女儿不知现在对张将军是感激救命之情,还是君子之交,亦或是男女之情……”
“糊涂啊!”
桥蕤听到这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若是你去岁有心,为父豁出这张老脸,还能为你争取个正妻的位置,可如今……唉!”
去年这个时候,桥蕤没有投降,张绣正值用人之际,再加上桥家在庐江也算是名门,大桥若是有意,双方喜结连理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桥蕤已经成了人家手下,更不用说今年的张绣和去年的张绣已经大不相同。
“门当户对的道理女儿自是知晓。”
大桥倒是颇为冷静,“待女儿想清楚了,自会对父亲有一个交待。”
“唉……”
桥蕤长长叹了口气,“我知你从小素有主意,婚姻大事亦是非同儿戏,只这机会却不等人……”
不提桥蕤因为女儿和张绣的关系头疼,却说张绣等人离开皖城后一路北上,途中倒算是顺利,只是这一路的荒芜景象却让大皱眉头。
张绣倒也罢了,但他军中不少人曾经都经历过战乱,已经算有经验了,但依旧对眼前饿殍千里、匪患横行的景象感到惊讶。
便是简雍都忍不住说道,“昔日黄巾之乱,似乎都不至于此……”
张绣冷冷说道,“黄巾军也不过是一群为了吃饭的可怜人罢了,袁术却是为了一己之私。”
简雍听出张绣话里对黄巾军的同情,有些意外。
不过他当初跟着刘备平定过黄巾之乱,此时倒有些不好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