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宅子,矮小丑陋的老头正慌乱往外走。
“脏砚,你要去哪?”
不理会这个忽然出现的声音,来到大门的老人用力拧开关,怎么也打不开。
他转过身。
叶和站在往上的楼梯口,就那样看着他,整个人半边藏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
脏砚强装镇定,发出木板破开漏风一样的笑声,“是叶和,看起来这个门坏了,明天应该找人来修修。”
“门坏了可以修,人坏了呢?”
脏砚手里的拐杖急促得点着地板。
上面的叶和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问你的问题吗?”
“什么?”那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人类的记忆对于过去很健忘,却也不知晓脏砚是真的记不起,还是故意不去回忆。
“没关系,”因为叶和还记得,“我当时离开之前问你。”
“玛奇里,”这是一个很久违的称呼,不知什么时候就再也没人这么称呼这个老人,“你对虫魔术是怎么看的?”
那是一个冬日,同样这个城市,在那个山后,眯眯眼的男性拉住自己,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是水魔术师……”
是的,就是这样。
脏砚有些恍惚,仰头看着这个男人。
“脏砚,不,”叶和改口,“玛奇里,我就这样称呼吧。我并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寻求世界和平的人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想试图用长篇大论说服你。”
“但最初的那个冬天,我的确是作为见证者,见证了你们三家的初始,构建最早圣杯的一切,”他慢慢走下来,“万物有始而有终,那我也有义务看到你们的终末。”
脏砚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冬之圣女献祭,永人老去,”叶和对他说,“玛奇里,你是最后一个啊。”
脏砚不断往后退,“放过我,间桐家百年的财富都可以给你,还有我对于虫魔术的一切研究,那是真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