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很久没说话,他后退,斜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嗯。”
橙子明白了,“你在乎的人是织啊,那这就麻烦了。”
她笑着看向他,“我一向是没有同情心,和式之间之前也没有过情谊,所以不能感同身受,可以吧。”
“我让橙子你假哭你也不会哭啊。”
橙子呵了声,饶有兴致看着他,“嗯,我有点好奇吧。”
她干脆往后靠在门扉上,“那个雪夜有珠,青子她们,只是被贝奥稍微咬伤了身躯,你就爆不可怒,”她提醒,“名为织的‘少年’可是的确不在了。”
“换句话说,那个人的确杀了织。”
叶和的脸很平静。
难道说对于这位和两仪的感情,的确是自己想多了?橙子心里想,那黑桐,抱歉。
不过下次还敢。
叶和先说了句,“是很愤怒啊。”他平淡说,“愤怒又不一定要表现出来,心有猛虎,轻嗅蔷薇。”
眼里倒影出式的影子,“没必要在无辜的人面前发泄怒火,愤怒从不靠言语来表达。但,”他轻声说,“终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偿还。”
若说千年的流浪除了岁数的增长,学会了控制情感大概是叶和最大的收获。
不去在意对方言语中的决心,橙子更在乎别的事,“这算长生种的余裕吗。”
“毕竟类似的事情已经见过很多。”
“不会冷漠?”
橙子不单指这件事。
“有时候也会,但幸好只是短时的。”叶和说,“说到底,并没有规定活得这么久之后一定要怎么样。其实说起来,长生与非长生之间最大的区别,应该是长生种更需要一个目标,以此作为动力,去度过那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漫长岁月。”
橙子衔着烟,一直没有点燃,回过神,“等等,这是长辈正在向晚辈传授经验吗?”
毕竟在不同人偶之间转移意识,通过这种方式的橙子,某种意义上,也早就实现了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