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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偏僻的公园,式对眼前的敌人失去了兴趣,摇头转过身。
白纯里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公园的地面已经被血染红,他躺在地上紧闭着眼就像死了一样。
雨水打湿穿的和服,衣服因为进水变得厚重,压在身上,但这些都远远比不过内心上的痛苦。
刻意留长的头发被打湿落下来,披头散发,他脸贴着地,睁开眼,曾经的爱慕如今全部不见,只剩下怨毒。
也是在彻底不在意后,他才注意到了另一个值得自己自己在意的人。
男生犹豫片刻。
“学长,两仪同学并不是故意的,她一直是这样……”
那个时候在自己看来如同嘲讽似的好心,如同光一样温暖了自己的心。
是了,也许自己喜欢的根本不是两仪式,而是……
破风声传来,“什么?”被激怒的白纯里绪如同病死的老人,发挥出了催死挣扎般最后的力量。
白纯里绪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重重顶在公园的一颗树上。
匕首被打落,先除去败者的武器属于常识。
哪怕是公园里并不算粗壮的大树,但如果要用蛮力把它推断需要多大力?这个问题的答案式并不知道,但现在——身后靠着的树断裂,后背如同被棍棒用力击打之后,传来一阵剧痛感。
痛到快要断裂。
式仿佛垃圾,被丢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最后仰面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身上的疼痛让她已经失去了再起的能力。
——哪怕是现在的式,肉身依然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
“两仪式,两仪式——”白纯里绪四肢并用着,眼睛里满是血丝,不断靠近。手隔着厚厚的衣服轻柔的落上去,如同抚摸挚爱的恋人,按住式肩膀的左手却格外用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已经长且尖锐得如同野兽般的指甲,白纯里绪的右手对准她眼睛刺了下去。
尖锐的指甲不断往下,当最后距离式的眼镜只剩下短短的几毫米距离。
很快就能戳破眼镜,连同眼镜的碎片一同刺入式眼睛里。
白纯里绪期待看到两仪式那临近死亡慌张的脸,更是因为打倒了对方,证明自己并不是弱者,这个结论而快意到快要高潮。
但——他透过眼镜,在两仪式那足以倒映自己影子的眼睛里所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也许还有其他情绪,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没有恐惧!
小主,
来自野兽的本能让他直觉感到不安。
“怎么回……”
他的思维凝滞了,连同这下落的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