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一直折磨着他。
在如同被火烧尽的枯草,时不时又随风而复苏的疼痛折磨下,他的神经变得麻木,感官也变得迟缓。
外界的声音消失了,眼前也一下子暗了下来。
荒耶枯坐在,那间幽闭的小房间里。
什么时候,我不是在……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推开了门,红衣服和帽子,手舞足蹈的动作总是让人联想到小丑的职业。
“他们说明天就动手……”
“很快,很快,我就能。”
“你听到了吗?”
“喂,荒耶……”
当荒耶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好友压在身上,死死按着他的头颅。
“我说!我听到了,你耳朵是聋了吗,阿鲁巴!!”
不仅阿鲁巴愣住了,荒耶也愣住了。
他抬起了手。
阿鲁巴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荒耶,你有病。”
砰地关上门。
荒耶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
……刀与刀相交的金刚碰撞声,还有燃起的大火。
他的左手被斩下来。
这一幕有些熟悉,所不同的是,那手臂的断口处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血肉,而是一只只眼睛。
那手臂开始膨胀,异化,从伤口的断裂处,无数触手钻了出来。
径直穿过位于中间的少女,少女的身体各处被洞穿——但比起别人,更应该担心的是荒耶自己。
那些触手如同一个茧,将他紧紧缠绕。
很快,就只剩下一只眼睛还在外面。
望着触手可得的肉体,荒耶发出不甘的怒喊:“SHIKI!”
但诡异的,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那触手将他完全包裹,他的肉体,他的躯壳……一切的一切,被不知名的存在,同化,吞噬殆尽。
“……哦哦,真是幸运,luc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