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缓缓站起身,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在此时挺立。他的M1911依然稳稳地指着“小南瓜”的眉心,指尖的紧绷感如同弦乐的最后一根弦,随时都有可能撕裂这份紧张的宁静。
漂泊者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放下武器,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小兔子”和“小南瓜”对视一眼,心中的绝望愈发显得沉重。他们的手慢慢松开,指尖无力地放下了枪械,沉重的金属碰撞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宣告着这场对峙的结束。那声音在餐厅里回荡,惊惧与不安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一刻而屏息。
漂泊者的刀刃依旧紧贴着“小南瓜”的喉咙,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透过那面具直视着对方的灵魂,仿佛要将对方内心的黑暗一一剖析。此时的“小南瓜”已经无力反抗,双眼流露出无助与绝望,面具下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安,像是被困在绝境中的小动物。
漂泊者见状收起刀,路明非在一旁没有闲着报了警,小镇上路好找,不一会门口响起了警笛声,“小南瓜”和“小兔子”被脱下了面具,警察似乎对着两张脸见怪不怪了,通通带回了警局。
老唐的心跳如鼓,战斗的气息在他体内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吞没。伴随着刚才的对峙,他的脑海中涌起一幕奇异的幻象:他和漂泊者并肩而立,穿着奇装异服,仿佛在战斗中共同抵御着无尽的杀戮。那种并肩作战的热血沸腾,令他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这怎么可能?”老唐震惊地摇了摇头,心中一阵恐慌。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是某种命运的安排,或者说是他内心深处潜藏的预感在此刻发出警告,提醒他即将面临的未知。
他咬紧牙关,试图将这种无形的恐惧抛开,却又无法彻底摆脱。
而此时,漂泊者已经从混乱中恢复了过来,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迅速转向路明非。她迅速走向他,轻盈的步伐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蹲下身,轻轻扶起路明非,细心地擦拭着他那道结痂的划痕,从包里掏出一枚创口贴,轻巧地撕开包装,然后将其贴在了路明非的伤口上。
路明非这才从刚才的乱斗中缓过神来,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令他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吟,“嘶...”那声轻微的痛楚在空气中回荡。随着肾上腺素的退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脆弱,但在漂泊者的注视下,他感到一阵意外的安心。
“谢谢你,漂泊者。”路明非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摩挲着创口贴,仿佛上面还有漂泊者指尖留下的余温,温暖而又踏实。
就在此时,老唐也终于回过神来,重重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仿佛在传递一种坚定的力量。他们的目光一同朝向劫后余生的人群,那些曾经害怕得四散而逃的人们,此刻却正源源不断地聚集在他们周围,眼中流露出崇拜与敬畏的神色,像是神话中的英雄降临,令他们不自觉地屏息凝视。
老唐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被围住走不掉那就麻烦了,“路明非,漂泊者,干得漂亮。不过,我们要不先撤了?”
灰狗在黑石沙漠的热浪中喘息着前行,轮胎在炽热的沙地上轧出一声声沉闷的低鸣,仿佛在抱怨这无尽的旅途。空气中弥漫着沙尘与热浪交织的气味,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车顶,透过车窗,映出一片耀眼的金色光晕。老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欢快的节奏,尽管他们已经在这片无尽的沙海中迷路了,车内的气氛却意外地轻松。
“嘿,老唐,你确定这不是你的新策略,让我们在沙漠里多绕几圈,好让油耗得慢一些?”漂泊者坐在副驾驶,微微侧身,双手轻松地搭在膝盖上,脸上挂着一抹调侃的笑容。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身上,反射出一种金色的光辉,她那长辫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是沙漠中随风起舞的野草,带着几分调皮与无畏。
老唐哈哈大笑,他的眼睛在墨镜下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有无数个小星星在其中跳跃。“漂泊者,果然是心有灵犀,我这正打算开一个‘沙漠绕圈’的新旅游项目呢。”他用力一转方向盘,车子在沙漠的曲折道路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是在为这无尽的黄沙编织一场属于他们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