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白刃行礼道,后退到一旁。
他这一后退,附近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白刃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这些人微微露齿一笑,这些人看见白刃那白白的牙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姚大人,我相信你已经充分认识到戏耍我后要付出的代价了吧?”许显纯低下头看着姚宗文的眼睛道。
姚宗文摇摇晃晃的挣扎着抬起脑袋,眼神涣散的说:“我错了,许大人我错了!我都交代,只求速死,只求速死啊!”
“好,希望姚大人不要让我失望。来人,记!姚大人?开始说吧?是谁指使你构陷辽东熊廷弼熊大人的?”许显纯笑着说道。
“没有人指使我弹劾辽东熊大人。我......”姚宗文还没说完,许显纯力喝打断道:“姚大人,不是弹劾,是构陷!构陷!你懂么?你再说错话,我这边可就要继续给你上强度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不是弹劾,是构陷,构陷。”姚宗文费劲的咽了口血水,收回了小心思,继续说道:“没有人指使我构陷辽东熊大人,是我和他有私仇,我恨他!
先是因为我的老师刘国缙被那熊廷弼参奏丢官,从那时我就心中有怨!
然后,我因丁忧守制去职回乡,但当我期满回朝的时候,吏部那边却迟迟安排不了我的位置。我就想着,我和熊廷弼同处一党,我就是想去辽东担任一个职务而已,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希望他帮个忙,结果他却拒绝了我,不愿意帮我,此后我便心生怨恨,一直想要报复他!
终于,我等到了机会。我奉命前往辽东检阅军马,到了辽东之后,便开始找他麻烦,结果发现这熊廷弼还是很有手段的,当时我挑不出什么大问题。
便想着来都来了,不捞一把对不起自己这辛苦一趟的,结果又被那熊廷弼给告了!要知道当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更加怨恨于熊廷弼。但是我手里的力量不够扳倒他,于是便一直等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又等到一个机会,于是便联系南京兵科给事中(从七品)郭巩他们几人,想趁着当今皇帝年幼,对朝堂之事不了解之际,趁机将那熊廷弼拿下问斩,以解我心头之恨!”
“呵呵呵,好一个贪贿无能、心胸狭窄、瑕眦必报的姚大人,你可真是一位一心为社稷苍生谋福祉的当朝的太常少卿啊!”许显纯嘲讽的说道。
“姚大人,你确定你没有遗漏什么没有说么?例如你书房的炭火盆里都烧了一些什么?”许显纯盯着姚宗文接着问道。
“对了,忘记说了,我书房炭火盆里都是我平日自己写的字,我感觉写的太丑,怕被人瞧见笑话,于是便全部烧了。”姚宗文慢慢的说道。